第37章 姐姐,我會乖的(1 / 2)

“宴淇……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尚小美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稚子奄奄一息地趴在岸邊,宴淇用力握著陶瓷小藥瓶,淚水盈盈的望著尚小美。

他這是故意傷人,如果稚子沒有挺過來,就是故意殺人。

尚小美不能容許,塵封島上有人意欲暗害其他人的性命。

“姐姐,我不想害他,可是我忍受不了,姐姐的眼裡隻有他。”晏淇向尚小美哭訴道。

宴淇今天也去了岸邊接尚小美他們,可是尚小美隻關心稚子,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他每天都在等姐姐回來,姐姐回來了,眼裡卻沒有他了。

尚小美無法原諒宴淇的做法,正要出聲訓斥他。

稚子這時候卻找準時機,虛弱地扯著尚小美的裙擺對尚小美說:“夫人,我好難受,我好像要死了……夫人,是我擋了你和宴淇弟弟的路,是我錯了……”

他嘴角掛著血,嗓音也變得暗啞粗糲,原本清純無害的樣貌,因此變得破碎感十足,看上去好像真的時日無多了。

尚小美愧疚地蹲下身,將稚子摟進懷裡。隻一會不見,被迫吃了抑製分化藥物的稚子,身子就清瘦了好多。就像一個強壯的男人,因為藥物的關係,身體開始迅速消瘦成少年的模樣。

原本會分化成精壯男人的稚子,退回了清臒病弱的少年模樣。這件事尚小美都很難接受,更彆說他自己會有多難過。

“你不會死的,沒事的,彆怕,有我在呢,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恢複身體。”尚小美因為太過愧疚,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恢複好稚子的身體。

稚子在船上的時候,還那般‘勇猛’。現在卻像病入膏肓的病美人,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趁著尚小美正是憐愛他的時候,稚子趁熱打鐵,又一次提起了宴淇:“我相信宴淇弟弟隻是無心之失,因為醉酒才做下這等不義之事,夫人你不要苛責他。”

稚子越是在這個時候提起宴淇,心裡越是不願尚小美輕饒了宴淇。

他這點小心思尚小美怎能不知?

就算稚子不提,尚小美也打算嚴懲宴淇,這樣惡劣的事,如果不嚴懲,以後其他人也跟著效仿,她這塵封島豈不是亂了套?

“姐姐,你想怎麼罰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趕我走,我現在隻有你了,姐姐。”宴淇見尚小美滿麵冰霜,眼神過於嚴厲,這才知道害怕。

尚小美失望地瞪了他一眼,口氣強硬:“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早就說過,塵封島容不下戕害同伴的人。”

“姐姐……”宴淇焦急地想拉尚小美的手,卻被尚小美甩開了。

尚小美親自扶著稚子從地上站起來,為了讓他住得更舒服,尚小美將稚子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宴淇緊跟其後,尚小美卻將他關在了門外。

安頓好稚子,尚小美走出房門,臉色依舊很差,她交給宴淇一個包裹,隻說了三個字:“你走吧。”

宴淇驚恐的撲通一聲跪在尚小美麵前,抱住她的腿,哭得撕心裂肺:“我不走,姐姐我哪也不去,我隻想跟你待在一起。”

“塵封島有塵封島的規矩,你壞了規矩,塵封島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尚小美姿態強硬,無論宴淇如何懇求,都不願鬆口。

她態度之所以這麼堅決,是因為這也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如果繼續讓宴淇留在這,自己又不能回應他的感情,不知道他以後還要鬨出多少事。

乾脆趁此機會將他趕走,了斷前緣,他不用再因為自己痛苦,自己也能給稚子一個交代。

“姐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不會再惹你生氣。”

“我以後會乖的,求你不要趕我走。”

宴淇是真的知道怕了,借著酒勁一時衝動行事,現在酒醒了,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徹底惹怒了尚小美。他後悔極了,如果有人告訴他,製止稚子分化的後果是這輩子永遠都見不到尚小美,他打死都不會那麼做。

他隻想每天看到姐姐,就算姐姐不看他,他也想每天見到姐姐。

他不想離開,寧願死都不要離開。

一想到要跟尚小美永遠分開,他的心就好似被人掏空了一樣難受。沒有尚小美,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宴淇死死地抱著尚小美的腿不撒手,尚小美掙脫不開,一氣之下,甩了他一巴掌,恨聲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姐姐……”宴淇哭著哀求。

尚小美不忍再聽,不惜浪費一點血條,使用空間轉換技能,回到自己的房間,再也不願出去。

剩下的事,尚小美全部交給花楹去處理。

不知道花楹到底給宴淇說了什麼,宴淇竟不再死纏爛打,拿起尚小美給他準備的行李,往海邊走去。

海邊除了尚小美的快艇,還有幾隻小木船,是時梨和鬼卿他們這段時間親自動手做的。

就在宴淇準備登船離開的時候,花楹追了上去。

花楹手上拿著一個漆黑的皮質小箱子,他把箱子遞到宴淇手上:“這是夫人給你的,夫人讓你保重。”

宴淇臉上淚痕未乾,神情卻變得無比決絕。他從花楹手上接過箱子,讓花楹幫自己給尚小美帶話:“轉告夫人,她會後悔的。”

花楹不置可否,親眼看到他離開後,才轉身回到尚小美跟前複命。

“他走了?”尚小美強忍悲傷,哽咽的語調卻出賣了她。

“嗯。”花楹見慣了悲歡離合,他從不為任何人的離開而悲傷。所以當他看到尚小美因為一個相識不久的夫郎的離開,而難過得眼角泛淚的時候,才會在心裡笑她心軟,笑她太傻。

隻是那些笑意,不經他的同意,就轉換成了洶湧的憐惜。趁他麻木的心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本能地單膝跪在尚小美的腳邊,拉住了尚小美的手:“彆難過,還有我們陪著你呢。”

他的安慰,撕碎了尚小美最後一絲堅強。她再也忍不住,崩潰得淚流不止:“宴淇還小,他一個人出去,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也不知道我給他的那些錢夠不夠,他要是遇上劫匪……我是不是做錯了?”

尚小美既悔恨又無奈,宴淇對她一片赤誠,她卻不得不趕走他。

她趴在花楹的肩上哭得梨花帶雨,花楹一顆玲瓏心,也因此被她的淚,熨燙出了絲絲人情味。

“彆哭了,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走的時候,有沒有給我留什麼話?”哀慟過後,尚小美吸了吸鼻子,問花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