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主動去見時淵(1 / 2)

尚小美眼見打罵式教育沒有用,她又必須收九牧為徒,引導他向善,隻好另辟蹊徑,讓這小子從此以後乖乖聽自己的話。

“九牧,你想不想親自替你母親報仇?”她這麼問,九牧神色一變,眼裡的陰翳瞬間變成了希冀。

“我當然想,我做夢都想替母親報仇,殺了那些欺負過她的人,殺了紅日幫那些惡棍!”九牧殺心熾盛,尚小美聽他的心聲,他不光想殺紅日幫的人,還想殺無嗣族的人。

她沒有接觸過無嗣族,不知道無嗣族的人是怎麼欺負過九牧母子。她現在也沒能力立刻就讓九牧放棄仇恨,她現在必須做的,就是讓九牧心甘情願地認下她這個師父。

“原本我想收你為徒,把自己的詭術都教給你,幫你報仇。奈何你殺心太重,又心術不正,我還是另找他人吧。”尚小美是懂釣魚的,她這欲拒還迎的說法,既給了九牧幻想,又將九牧狠狠拿捏住了。

剛才還在心裡對她大不敬的九牧,聽她說想收徒,還願意把所有詭術都教給自己的徒弟。當場就給尚小美跪下了,這等好事,他連做夢都不敢想。

誰要是成了鬼怪的徒弟,那就意味著,他能擁有連紅日幫和海凰族都忌憚的能力,意味著他不日就能成長為真正的強者!

九牧慕強,天生崇拜強者,也向往成為強者。成為尚小美的徒弟,這個身份,比成為尚小美的男人更讓他心動。

“師父,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改,我以後一定尊師重道,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絕對不會忤逆師父,不敢再對師父有半分不敬!”九牧哐哐哐的一邊給尚小美磕頭,一邊信誓旦旦地指天發誓。

他不光言語真誠,頭也磕得實在,雪地都被他磕出一個大坑,可見他有多想成為尚小美的徒弟。

尚小美就坡下驢,故作深沉的沉思片刻後,給了九牧新的希望:“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看你的表現。如果十天內,你能控製住自己的心神,不再心生邪念、妄念,一心向善,我就收你為徒。”

“師父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我一定向善,像師父一樣,做個心懷天下的正人君子。”九牧為了能成為尚小美的徒弟,連口齒都變得伶俐了。

像他這種出生在無嗣族的狼獸,是不會被狼族認可的,無嗣族又是地位最低的種族,族群內部更是紛爭不斷。

看他如此想變強,以前肯定遭遇過很多不好的事。

他越是渴望成為尚小美的徒弟,尚小美越是好拿捏他。她不由的在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想著這樣最好,自己不用再費儘心機地促成跟他的師徒關係,這樣就能很順利的完成係統對她的懲罰。

接下來的幾天,九牧為了能讓尚小美收自己為徒,每天都在積極的調整自己的心態,一旦有人需要幫忙,他都會搶著出手相助。

尚小美聽到他的心聲,每天都在自己給自己進行思想教育,規範自己的行為。

“我要做個好人,好人的標準是,不能傷害彆人,不能損害彆人的利益,不能給人添麻煩……”

“我要幫助弱小,給大家分享食物,照顧彆人的情緒,顧及他人的感受……”

尚小美每天都聽到他像唐僧念經一樣,在心裡默念這些道德規範、行為準則,他還真做到了心無雜念,一心向善。

尚小美很滿意,打算等考驗的時間結束,就收這壞種為徒。

她想隻要自己教育有方,肯定能順利地完成係統懲罰。

九牧的事搞定後,尚小美突然注意到另一件不對勁的事,這幾天狼獸族的運氣也太好了,自從他們第一晚獵到五頭野豬,所有族人美美的飽餐了一頓後,接下來的幾天,他們每天都會獵到不同的獵物。

野豬、雪猴、雪豹、赤狐、金雕……

像這種極寒天氣,打獵的難度肯定比平時高出數倍。這要是平時,他們也很難獵到這麼多獵物,這麼寒冷的天氣,這些動物怎麼像送上門來似的,這麼容易就被他們獵到了?

送上門來……

尚小美突然明白過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些獵物就像是特意為他們準備的,所以獵物不是獵物……而是魚餌?

尚小美一陣後怕,找到時梨問他:“這幾天我們行徑的方向可有什麼變化?”

她想著自己也許想錯了,能獵到這麼多獵物真的隻是狼族士兵運氣好而已。

時梨卻說:“小叔他們的大本營在東北方向,不過他們以前走的那條路太過苦寒,路上連一隻獵物都狩不到。現在走的這條路比以前那條路近,還能每天獵到很多獵物。小叔手下的將士們,都願意改道走這條路。”

“你小叔同意了?”尚小美焦急地問。

“小叔一開始也有所顧慮,他說以前沒走過這條路。但是將士們每天都追在獵物後邊跑,雪山上的動物最有靈性,他們能走我們當然也能走,將士們都覺得這條路肯定能走得通,小叔也不好反對。大軍長途跋涉,本就饑寒交迫,總不能不讓大家吃肉。”

尚小美急了:“不能走這條路,你快帶我去見你小叔。”

“為什麼?”時梨雖然不明白尚小美為何這麼說,但是還是將她領到了時淵的營帳內。

時淵此刻正在營帳內看著一張用獸皮繪製的地圖,那張地圖非常陳舊,看得出來有些年份了。上麵的線路全是手繪的,還沾染上了血跡。一看就知道,這張地圖是最先在北方的雪山裡摸索出路的狼獸傳下來的。

為了摸清雪山中複雜的地形,他們肯定遭遇過很多不測,這才有了這張血跡斑斑的地圖。

“小叔,夫人她找你有事。”時梨恭恭敬敬地給時淵行禮。

尚小美卻站在一旁沒有動,說實話,如果不是事態緊急,她死都不會主動找時淵。

時淵的額頭皺成了川字,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原本就冷峻的麵容,顯得愈發疏離。

此時的他,就像尚小美第一次在五神山見到他時那樣,冷肅地思忖著什麼,愁容慘淡,卻無人能替他分憂一二。

他一定很難吧,前路艱險,他為了穩定軍心,隻能把好的一麵展現給大家,不敢讓其他人知道潛藏的危機。

所有的擔憂、焦慮,他都隻能一人抗下。

一旦軍心亂了,大軍就會自亂陣腳,到時候不用紅日幫出手,他們也走不出這雪山。

尚小美畢竟比時梨他們年長了好幾歲,又見多識廣。

她能看出時淵的顧慮和擔憂,時梨卻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