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主任不喜歡這個孫女，可到底是他們樸家的種。
如今孫女得了重病，她才知道什麼叫打斷骨頭連著筋。
檢查不是一下就做完的。
在這邊做完，還有去彆的地方做檢查。
等全部都忙活完，婦女主任趁著孩子不注意，走到一邊去問醫生：“大夫，孩子真的得了癌症了嗎？她才十五歲，還那麼年輕。這麼小的孩子不可能會得這種病吧？”
醫生看著一臉彷徨不安的婦女主任，說：“檢查結果還沒出來，具體怎樣還不太清楚。總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不是的話，那皆大歡喜。”
“那為啥會得這種病呢？”
婦女主任想不通。
醫生解釋：“這種病主要是由女性體內的雌激素過高引起的。雌性激素過高，刺激過度。尤其是在月經初潮和絕經期，都是造成這個病的高危因素。”
婦女主任聽不懂。
她不明白什麼叫做雌性激素，隻知道這個病年輕女孩兒得是正常的。
“能治好嗎？”婦女主任就是個普通的弄啥呢女人。
在她的認知裡，得了癌症就是要死。
婦女主任不知道要怎麼跟孩子說。
才十五歲，還是花兒一樣的年紀。
怎麼就遇見了這樣的事兒呢？
醫生說：“不好說。”
婦女主任的心直接掉進寒冰窟窿裡。
一般大夫這樣說話，那就說明……
沒希望了。
婦女主任渾渾噩噩的帶著孫女回去，晚上也沒開燈，也不做飯。
家裡的男人乾了活回來，發現家裡的氣氛不對。
“這是咋的了？”
老頭子回來，進屋看到婦女主任呆坐在炕上，心裡咯噔一下。
婦女主任呆呆地抬頭，那一瞬間，整個人蒼老了幾十歲。
“沒咋。”
老頭子急了：“你都這樣，還能沒咋？說吧，到底是咋回事。”
婦女主任好半晌才開口：“孩子病了，可能是癌症。”
老頭子臉色也是一邊：“哪個孩子？”
“老大家的丫頭。”
就這麼一句話，讓老頭子的臉色瞬間沉到穀底。
“老大家的丫頭？那孩子不是很健康嗎？看著啥毛病都沒有，怎麼就得了癌症？”老頭子死活都不願意相信。
婦女主任哭喪著臉說：“我也希望她沒得這個病。可是人家大夫這麼說的，讓我帶孩子去醫院做檢查。今天隻是一個初步檢查，大夫的臉色都很嚴肅。最後還跟我說，讓我回去等結果，卻還讓我做好心理準備。就算是沒百分百確定，也八九不離十了。”
老頭子點燃一根煙，坐在炕沿邊上，吧嗒吧嗒地抽著。
“這事兒得跟老大說。”
“等結果下來的吧。”
婦女主任強撐著下去做飯。
女兒的孩子病了，
第二天。
孟晚棠帶著孩子走了。
她沒有特意去打聽婦女主任家那個孩子的事兒。發現那個孩子身體不太對，給那個孩子把了個脈。也提醒婦女主任一家了，如果這樣他們家還不放在心上，那她也沒有辦法。
坐上飛機，孟晚棠才鬆了口氣，希望這次能順利回家。
金秀妍小朋友比想象中還要乖巧，坐上飛機之後不哭也不鬨。
孟晚棠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在飛機起飛的時候跟小朋友說張大嘴巴呼吸。
這樣能夠減輕耳鳴帶來的恐懼。
小姑娘很聽話，直接照做。
飛機平穩之後，小姑娘正常呼吸。
“小妍妍從這邊看看窗外，你看我們腳下的土地是不是都變小了？房子也小小的，人就像螞蟻一樣，對不對？”
坐飛機是很無聊的一件事情，大人還好，孩子的話可能會坐不住。
孟晚棠主動分散小朋友的注意力。
小姑娘坐在靠窗的位置，認真的往下看，發現房子都變小了之後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眼睛裡亮晶晶的。回頭衝著孟晚棠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我們現在比鳥兒飛的還高，我們在雲彩裡。”
“真的嗎？”
小姑娘一臉不可置信。
“當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往外麵看一看。你看看等一會兒我們是不是也能看到雲彩。”
孟晚棠說完小姑娘就認真的往外看。
外麵的風景不斷在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