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夏目光一遍遍掃過桌上能看不能吃的香噴噴的肉:真是很慘淡的人生了……
她苦哈哈地吃著沒放一點油葷的蔬菜,和父母說了她今天和公司請假的事,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她很可能會辭職換一家公司工作。
樊夏都想好了怎麼解釋她為什麼突然要辭職的原因,比如今天的事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啊之類的,結果沒想到她爸媽壓根沒問。
兩老甚至對她想要辭職這件事表現出了極大的支持和欣喜,樊母不住給她夾著菜:“媽早跟你說過,你那工作也太累了,以前就老加班。今天你身體還沒恢複又要堅持回去上班,你說這哪受得了?如今你想通了就好,多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工作的事不著急。”
樊父也笑容滿麵地頻頻點頭,看得出心情極好。
吃到一半樊父想起了一件事,問道:“夏夏,你今天記得吃藥了嗎?我看放在櫃子上的藥好像沒動過?”
樊夏扒了一口碗裡的米飯,眼角瞥到電視裡正在播放的晚間新聞又在播放那則公交車車禍事故,心不在焉地隨口說道:“啊,那藥我吃了總想睡覺,今天要上班所以就沒吃,不過那藥不是治頭疼的麼?我頭後來就不怎麼疼了,不吃也沒什麼關係。”
樊母聽聞這話本來還笑眯眯的臉頓時一沉:“這才剛有一點起色你就不肯吃藥,你這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醫生開給你你就要好好記得吃,真到疼得難以忍受那會可就晚了。”
說罷她起身走到櫃子那打開藥瓶倒了幾片白色小藥片出來,又倒了一杯水過來遞給樊夏:“趕緊先把藥吃了。”
樊夏沒想到她媽這麼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她嘴裡還含著一大口米飯,趕緊討好地笑笑:“哪有吃飯的時候吃藥的,那樣藥效不好,等我吃完飯再吃吧。”
“行吧,那你一定要記得吃啊。”樊母把藥和水往她手邊一放,確保她不會忘記,然後才繼續坐下吃飯。
吃飯後時間已經很晚了,她爸媽明天還要上班,收拾完桌子,盯著她吃了藥就先去睡了。
樊夏刷完牙也回了臥室,藥效還沒上來,經曆了一天“驚心動魄”的她儘管身體已經很累了,精神卻仍有些亢奮。
她打開臥室的頂燈,拿了自己的包想要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寫進日記裡。
先前那身衣服全部被雨淋得濕透了,她的包包也不例外。幸好裡麵有一層防水的布料,包裡的東西才得以幸存下來。
樊夏將裡麵的東西都倒在了床上,東西不多,就一本日記一支筆,一包紙巾,公司的工作證,眼鏡盒,錢包,鑰匙,還有……嗯?一把銀色小刀?
樊夏這才想起來中午那會她從公司餐廳後廚順了一把小刀防身,沒成想後麵就直接給忘了。
她想了想,最後沒扔,把小刀和其他東西換到另一個包包裡,有個防身的工具也挺好的,不時還能用來削削水果。
下了近五個小時的大雨絲毫不見疲軟的趨勢,碩大的雨滴劈裡啪啦地落在玻璃窗上。
樊夏確認今天關好了窗戶,不會再被風雨給吹開,才坐到書桌前開始寫剩下的日記。
暖黃色的燈光下,時間緩緩而過,在雨打窗戶的劈啪聲和筆尖落在紙麵上輕微的簌簌聲裡,不多多時,洋洋灑灑有三大頁的日記就寫好了,今天發生的所有詭異的事化作一個個字符躍然紙上。
樊夏整體看了一遍沒有什麼遺漏的,確保她明天能第一時間迅速了解今天的事,日記末尾她還特意提醒了自己三遍不要再回去那家公司。
其實她有心想要試試一整晚不睡覺還會不會出現那種記憶清零的情況,奈何現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