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無法超度，他們怨念太深，玄門決定斬草除根。”
“而在那時，我就看到了紅本蓮。”
程鳶被徐晉牽住了手腕，她微微垂眸，不去看九禪。
九禪繼續道，“那紅本蓮並不是固定形態，是會隨著養殖它的環境發生變化。”
“如果把它當做花來養，它就是一株花。”
“如果把它當做樹來養，它就是一顆樹。”
“而當時，我看到的，是棺材。”
看起來是棺材，其實並不是棺材，而是花葉材質。
“裡麵是一位道友。”
“後來，怕邪祟驚擾了道友，我們就將道友換了一個風水寶地安葬了。”
九禪對著程鳶道，“我如今還記得那個地方，可以帶你過去。”
程鳶抿著唇，微微點了點頭。
隻有不明所以的景佳妍，她察覺到四周氣氛的凝重，就微微側身擋在了九禪的麵前，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
程鳶：“不一定……不一定是他們。”
“我去問問。”
她聲音都在發抖，轉身離開達到時候。
等進了她的房間，就看到程家這一群孩子，不是開心的吃東西，就是玩兒玩具。
隻有程承勳一個，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魂魄沐浴在陽光之中，他視線落在了遠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承勳！”
“小姑姑！”
程鳶收起臉上的神色，陪著幾個小不點兒玩兒了一會兒，就把程承勳叫到了房間，連徐晉都沒讓進去。
她眼神微冷，一手按著程承勳的肩膀，“告訴小姑姑，除了他們，你們還見過那些程家人？”
“小姑姑……”
“我要聽實話！是不是還有彆的程家人死後魂魄被帶走了。”
“承勳！我要聽實話。”
程承勳抬眸，一雙鬼瞳盈滿了血淚，“所有！”
程鳶呆住，隻覺得有股灼熱從魂魄裡燃燒起來，“你說什麼！”
“小姑姑，家裡所有人都在。隻是他們都已經……已經……隻剩下我們了。”
“祖父祖母、爹娘、二叔二嬸……”
程承勳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念著，“他們全都不再了，隻剩我們了。”
“那個人驅趕我們去殺人，等到……等到一點兒理智都沒有了。他就把我們趕出去。”
明明是鬼魂，可是程承勳的眼睛裡流出一道道鮮紅色的血淚來。
他周身的陰氣也越來越強盛。
程鳶一抬手，甩出一張符紙，落在他身上，壓製住他身上的陰氣。
“你跟我說，到底怎麼回事？”
另外一邊，翟柔也問九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時是索家出了事情。索家姑娘出嫁後，一直遭受邪祟侵擾，弄得夫家不得安寧。”
“而且那些邪祟煞氣極重，傷人殺人無數。”
“事時鬨得很大，整個玄門都驚動了，後來玄門聯合起來，一舉滅了那群邪祟。”
景佳妍：“那你剛才看鳶鳶乾什麼？”
那眼神很奇怪啊！
九禪：“之前我們鎮壓過一次，我超度那群邪祟的時候，見到過他們的樣貌。其中有和程鳶長得像的。”
隻是時間太久遠了，他沒放在心上。
也沒有和程鳶聯係起來。
而是在剛剛，他才突然想起來。
那群邪祟，很有可能就是程鳶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