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直接告訴霍霄鳴，她回不來的。
她應該直接告訴他，在她走後就彆等了。
可是那些話全都在看到霍霄鳴的雙眸時咽了下去。
那雙眼睛裡帶著濃濃的期盼，卻也帶著同樣濃鬱的驚恐。
仿佛隻要一點兒刺激，他所有的堅持都能破碎掉。
楚洛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頭道，“我會回來的。”
霍霄鳴眼中的猶豫、驚恐也在這一瞬間全都消散，他甚至還露出了一抹笑來，“那就好。隻要你能回來，多久我都等。隻要到時候，你不會嫌棄我年老色衰就好了。”
楚洛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已經默認，她要離開很久很久。
卻還是執著要她一個空頭的承諾。
得到了楚洛的承諾，霍霄鳴也沒有久待，直接起身離開了，“霍氏最近很忙，我也沒有時間一直待在你身邊，你如果突然要去異界，通知我一聲。”
“不要毫無預兆的離開。”
楚洛嗯了一聲。
霍霄鳴才匆匆離開。
一坐上車，秘書立馬就察覺到霍霄鳴的情緒有點兒不對，他將手中的文件交給霍霄鳴之後，見霍霄鳴快速的掃了幾眼文件，刷刷簽了字。
心裡更加確定了。
霍總情緒真的有點兒不對。
從酒店到霍氏集團，這短短的十分鐘車程，霍總就已經看了十幾份文件了，每一份文件都沒問題，但是霍總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
一直等到車子開到了霍氏集團，他立馬下車，去給霍總開車門。
誰知道霍總卻坐在車內，目光幽沉，一言不發，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秘書保持著開門的動作，心裡直打鼓。
霍總這是怎麼了啊！
酒店裡。
係統在靈台裡吱哇亂叫，是從進入楚洛的靈台之後，它話最密的一次。
可楚洛卻完全沒有理會，隻是閉目養神。
係統叫了一會兒，見楚洛半點兒不理會，突然道，【你不會要逼著芮雲州給你開異界通道把！】
係統：【他開不了的。我也開不了。】
楚洛還是閉目不言。
係統見她還是那副模樣，【除非……除非你說服他，讓我們合體，我或許能夠再次開啟通道。】
楚洛依然閉目不言。
係統：【……】
係統怒了，【楚洛，你說句話啊！你不會真的要逼著芮雲州開啟通道，他開不了，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約束程鳶的房間，突然發生了一點兒異動。
楚洛閃身過去，就看到程鳶已經睜開了眼睛，她身上的編繩已經緩慢鬆開。
楚洛再次甩出一根新的編繩。
她看著緩緩閉上眼睛都程鳶，輕輕呼出了一口氣。
這些編繩和符紙對程鳶的壓製時間，越來越短了。
係統還在她領台裡亂叫，【這個世界最後一抹殘存的古神之力，已經被程鳶給毀了。要是她不毀了那個古神之力，說不定你還有機會可以去異界。】
係統：【她毀了古神之力，也毀了自己可以清醒的唯一機會。】
係統：【這個世界不會再有人有資格開啟異界通道了。】
楚洛伸出手，地府的冊子出現在她掌心。
眨眼間，她人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