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宰：“知道害怕，總比在背後搗亂要好。”
“人族生死存亡之際，要是還有人背後捅刀子，那就隻能抱歉了。”
薊宰神色冷肅得很。
宿向陽出來了，他抱著一堆的文件，大喊一聲，“楚洛，這次你不能再做甩手掌櫃了，這些文件你也要看。”
楚洛看著周圍人都臉，聽著他們的話，緩緩垂下來眼眸。
如果係統現在就在她的靈台，她或許可以告訴它。
她不會後悔。
因為她要的不僅僅是讓自己的親人、朋友擺脫命運，她要的是眼前的這些人全都擺脫被掌控的命運。
不僅是他們，還有那些在網絡上支持她的人。
還有她上不起學，給她做資助的好人。
還有……
還有很多很多。
他們都應該擺脫被掌控的命運。
楚洛突然揚唇一笑，“當初創辦辦事處的時候，可是說好了的。我隻管鎮壓玄門和邪物，管理的事情，我一概不插手的。”
她笑眯眯地看著宿向陽，“宿隊現在做了鬼，不會累不會餓，正是奮鬥的好時機。”
宿向陽大怒：“楚洛，你是魔鬼嗎？”
辦事處一片笑聲。
話是這麼說，可楚洛還是跟著宿向陽一起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早就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擺放著珍貴的古畫古董。
兩米長的辦公桌上現在堆滿了文件，宿向陽將一部分文件分給楚洛，“其它的文件我已經都分下去了，隻有這些涉及辦事處機密的，我們兩個人審查。”
“如今自殺潮少了很多。”
“拜神的行為也少了。”
“網上都出現了要推倒神像的言論。”
對國人而言。
再強大的神，再有能力的神，如果對人無用，那就不拜。
楚洛也快速地翻看文件，“孫雅靜那邊還沒有動靜。但是神族的反撲，絕對不會太遲。”
宿向陽：“軍事那邊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一旦真的開戰，我們也不怕。”
“當然，最好還是不要開戰。”
楚洛：“神需要信仰，將人全都殺完了，哪兒來的信仰？如果讓人全都恨神，又哪兒來的信仰？千萬年來，神族獲得信仰的辦法，不都是寫在書上了嗎？”
宿向陽翻看文件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人族自己的內戰。”
他緩緩抬眸看向楚洛，“戰亂、疾病、生死，會讓人心生恐懼。神族降臨，平定天下，再定乾坤。”
他目光極冷，“千萬年來，從來如此。”
楚洛：“所以接下來，會很亂。”
宿向陽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我們準備推舉你在南省做的事情，給予普通人法器，幫助他們對抗邪祟。”
“妖邪可以對抗，那人呢？”
楚洛始終沒有看宿向陽，她目光全都落在文件上，“人心浮動燥亂，怎麼辦？”
“妖邪可防，同根同源的人族自相殘殺怎麼防？”
宿向陽心頭顫了顫，他想到了從古至今都那些戰爭。
“普通人，心懷善念的人，怎麼才能在這個充滿了惡念的世界活下去？”
楚洛合上文件，對上了宿向陽。
看清楚了他眼中的恐懼，“如果隻有惡人才有資格活下去，那好人也會變成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