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符是什麼,在場的人都不知道。
但是這個名字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符?
薊宰把符紙遞給楚洛,對著其它人道:“這個陰符沒什麼大的作用,一般是用在陽氣過剩的人身上。”
“但是對於本身陰氣過重的人來說,這張符紙無異於雪上加霜。”
“幸好你身上帶著楚洛的符紙,不然……”
雖然薊宰沒有說明白,但是其他人都可以想象。
那麼多鬼魂,如果全都是惡鬼,就算不是惡鬼,那個什麼陰符,會不會傷害杭嘉信呢?
杭嘉信作為當事人,瞬間明白了過來,他臉色唰的一下就蒼白如紙。
“什麼陰符?這是我特意請的大師畫的符紙,大師說了,這個符紙可以保人平安的。尤其是在特殊情況下。”
楚苒表情微怒,“薊宰大師,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著洛洛。但是這兩張符紙,我是花了大價錢的。”
“走自己都舍不得用,如果不是擔憂嘉信他們,我才不會拿出來。”
麵對楚苒的委屈和憤怒,薊宰麵色如常。
他幽幽問道:“你是在哪個大師的手上買的?這種害人的符紙,一般是不會出售的?他這可能涉嫌犯罪。”
楚苒:“……我……我……”
她結結巴巴說不出來。
薊宰還準備再追問,杭嘉信的經紀人已經帶著他父母走了過來。
杭嘉信收起滿臉的震驚和後怕,和眾人打了招呼過後,直奔經紀人和父母。
“洛洛,你也認為我是故意要害嘉信嗎?”楚苒看向楚洛,神色倉皇和委屈。
楚洛兩指夾著符紙,靈力一催,符紙燃燒成灰燼,“你說了你不是故意的。”
楚苒:“那你相信嗎?”
楚洛緩緩抬眸,對上楚苒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開口問道:“我相不相信很重要嗎?”
“你問心無愧,即使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你,你也坦坦蕩蕩。”
“你心懷鬼胎,即使全天下的人都相信你,你也怕夜半敲門。”
一陣風過,符紙灰燼在空中打著旋兒的散開。
不等楚苒說完,喬州就朝著延安藝使了一個眼色。
延安藝作為一個主持人,臨危不亂地站出來,對著鏡頭道:“大家聽到楚大師說的嗎?這就是我們第一期節目的宗旨。”
“這一期的節目就到這兒,大家下期節目再見。”
直播間陸續關掉。
等所有直播間關掉後,喬州對著所有嘉賓道:“等會兒我們先送大家去之前住的小院兒收拾東西,之後我們就休息幾天。”
“下一期節目的錄製在一個星期後,時間和地點我們會通知大家的。”
喬州讓大家一起上了大巴車。
楚苒走在最後麵,她找到了杭嘉信的攝像師,小聲無辜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符紙會害人,對不起。”
攝像師笑了笑說沒關係,然後還安慰了楚苒幾句。
等到楚苒走了,攝像師才心有餘悸地拍拍自己胸口,他拿出楚洛的符紙,雙手合十拜了拜,又緊張的把楚洛的符紙放在胸口。
還好他沒有像杭嘉信一樣貪心。
回到小院兒,楚洛在自己屋子收拾東西。
房門被敲響,楚洛走過去打開門。
門口站著一臉不好意思的杭嘉信和兩個中年男女。
他們一見到楚洛,一人握著楚洛一隻手,感激道:“謝謝大師,謝謝大師。小信和我們說了,多虧了大師,他才能夠保住性命。”
杭嘉信摸著頭,很不好意思,“楚大師,不好意思啊!我爸媽他們說一定要來感謝一下你。”
“我本來說我自己來就好,他們非要過來。”
杭嘉信父母瞪了一眼自己這個不會說話的兒子,又笑眯眯地看著楚洛,一遍一遍的感謝。
送走杭嘉信和他父母走後,楚洛剛準備轉身進屋子,就看到了薊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