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側頭,山間有風吹過。
明明是極其普通的場景,可配著她毫無起伏的話,冷淡的眼神,讓在場人乃至整個直播間的觀眾,都不由得心底發毛。
尤其是岑家父子。
岑父尤甚,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已經蒼白如紙。
楚洛又慢慢往前走,“你們家祖墳是青龍朝拜的絕佳風水局,而這處又是正八卦血衝煞極其陰損的大凶之局,要想調轉兩地風水,隻有一個辦法。”
她抬手,遙遙一指,“就在那一處,祖墳與血衝煞的正中間,應該有一處住宅!”
“住宅之中應有鏡,或者類似鏡之物。”
岑安意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他指著那個方位,回頭問岑父,“爸,那不是二爺爺家嗎?”
岑父早就已經手腳發麻,渾身微微顫抖,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個方位。
楚洛繼續道:“你爺爺是岑家長子?”
岑父點頭。
“你父親也是?”
岑父臉色越來越差,但還是點頭。
楚洛:“你也是?”
岑父已經說不出話了,可是他的表情已經回答了一切。
“包括你的兒子,都是岑家長子是嗎?”
岑父眼神木訥,已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岑安意氣地跳腳,“爸,你不是說二爺爺和二叔對你很好嗎?”
這不得不牽扯到一件往事上來。
岑父搬離彆墅之後,就獨自一人在外居住讀書,直到大學畢業之後談了戀愛,到要結婚的時候,女孩兒家裡人打聽到他家的情況,覺得他命硬,不同意。
可那個時候,岑父的二叔和二叔的兒子,就一起去了女孩兒父母的家,又是誠懇表態,又是拿出錢財。
才成就了這一段姻緣。
雖然,岑父的妻子在結婚之後,就生病去世了。
可他心裡,還是感激二叔和二弟的。
但是現在……
楚洛繼續問道:“你們兩家沒有分宗?”
岑父回過神,搖頭,“沒有。我二叔說,我們是一家人,我永遠都是家裡的長孫。”
他當年隻覺得二叔一家是真心對他。
但是現在……
岑安意咬著牙道:“怪不得最近二爺爺和二叔一個勁兒地打聽我的戀情,問我什麼時候結婚,找對象有什麼要求。”
“平時也沒那麼熱情,突然就催著我找對象,說什麼整個南市,隻要我看上的人,他們都能幫我。”
哪兒是什麼好心,原來是擔心長房的名頭落在他們二房的身上。
“難怪岑安宇結婚兩年了,都沒見他們催著要孩子。偏偏來催我。”
“爸!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欺人太甚啊!”
岑安意就要衝過去,被岑父一把抓住了胳膊,“你要乾什麼?”
“我去問問他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岑父譏笑一聲,“問了又怎麼樣?”
岑安意:“……”
就算二房那邊承認了又怎麼樣?
“老子一輩子不結婚不生孩子,我看他們有本事也不結婚,也不生孩子!”
薊宰歎了一口氣,“此消彼長,他們借的就是你們長房的運勢。你們如果沒有子嗣,他們可以選擇打破陣法,或者找人過繼給你們長房。就算不能再借運勢,但是也能保二房不被陣法所害。”
岑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