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楚洛走了出來,她手上還牽著小小一隻的小丫。
而病房內的女人已經安然地睡去了。
女玄師關上門,輕聲道:“部長已經把子符消除了,但是母符還需要一段時間。”
眾人視線落在小丫身上。
楚洛也低頭看著已經洗得乾乾淨淨的小丫,臟亂的頭發也梳理乾淨。
隻是身材瘦小,這個年紀該有的嬰兒肥的臉上,隻剩下乾癟的臉頰,更顯得那雙有神的眼睛,大得突兀。
“她自母胎之中承受符文,這母符是透過母體沁出血脈之中。需要找到她父母,方能解除她身上的母符。”
父精母血育其身。
這符文是伴隨著她成形,伴隨著她長大,已經刻入了她的經脈當中,隻有以父母血脈引渡符文。
薊宰看著懵懂弱小的小丫,“她母親就在這兒,父親呢?”
又看了看緊閉的病房門,“等她清醒了問問看。”
女玄師瞪了一眼薊宰,“你覺得她願意提起孩子的父親嗎?”
山洞的情景,他們又不是沒有看到。
這小丫的父親,很有可能是兩頭村的其中一個村民。
眾人再次沉默。
楚洛:“小丫的父親不是他們,她……”
楚洛沉默了幾秒,沒有再說,而是道,“這段時間,我帶著她。”
楚洛牽著小丫,帶著她往樓上的病房走去。
樓上是VIP病房,環境清幽。
楚苒就住在這一層。
當楚洛帶著小丫出現在楚苒的病房,楚苒病房的人,全都齊齊地看向她。
得知楚苒受傷,匆忙趕來的宋千雅和楚湛,更是滿臉帶著怒色,怒視著她。
“你還敢來?”楚湛蹭的一下站起來,幾步就走到了楚洛麵前,“你給我說清楚,苒苒這傷怎麼回事?”
他咄咄逼人的看著楚洛。
楚洛掃了他一眼,又看向楚苒,“她沒和你們說嗎?”
“嗬!苒苒還能說什麼?苒苒當然是把所有的委屈全都吞下去,她保護你啊!”楚湛冷笑連連,“就不說你和苒苒的關係,就說你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就應該保護苒苒。”
“為什麼整個節目組的人,隻有苒苒一個人受傷了?這是巧合嗎?”
他可是聽房開霽說了,楚洛明知道那些首飾有問題,偏偏不提醒苒苒。
就是讓苒苒在眾人麵前出醜,受傷。
“楚洛,你心腸怎麼這麼歹毒!你知不知道,就算到了這一步,苒苒還是在維護你!”
楚苒低著頭不說話。
宋千雅也重重歎了一口氣,她略顯煩躁地質問道,“洛洛,你到底想怎麼樣?苒苒已經一退再退,你非要逼死她嗎?”
楚洛:“……”
“說話啊!”楚湛對著楚洛大吼一聲,“知道自己理虧,所以說不出話了嗎?”
他抬手就要去推楚洛,卻在半路上被一隻手鉗製住。
“二哥!”
“說話就說話,動手就過分了。”楚旌扯開楚湛,“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說了,這件事和楚洛沒有關係。”
“二哥,那你說是誰的錯!”楚湛譏笑質問,“為什麼所有人都沒受傷,隻有苒苒受傷。”
“我解釋過了,是因為苒苒她拿了村民的首飾,首飾裡有蠱蟲,驅使苒苒,苒苒才受傷的。”
“那為什麼隻有苒苒?”
“因為隻有她一個人拿了首飾。”
楚湛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楚旌,“二哥,你說的是人話嗎?”
他指著楚洛,“事情就擺在眼前,就是楚洛害得苒苒,你不替苒苒教訓她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用這種語氣怪苒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