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修行完畢下樓，就看到程鳶從外麵飄了進來，一臉八卦。
下一秒，她就飄到了楚洛身邊，用極小的聲音開口，“楚旌來了。”
“看他那個樣子好像在門口等了一個晚上了。”
“嗯。”
“要不要讓他進來？”
“他不是來看我的，去問……該問的人。”
程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飄下來去找左悠悠。
左悠悠正在準備飯菜，聽了程鳶的話，手下動作不停，“讓他進來，看看他想乾什麼。”
程鳶：“……”
楚旌沒想乾什麼，他就是想見見左悠悠和丫丫。
左悠悠在廚房忙碌，丫丫在院子裡玩耍，他站在客廳裡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才邁步朝著廚房走去。
沉默了良久之後，他才邁步朝著廚房走去。
跟在左悠悠的旁邊。
在她摘菜的時候，幫著她摘菜。
在她洗菜的時候，幫著她洗菜。
……
程鳶趴在廚房窗戶口，隻露出一雙眼睛悄咪咪地偷看。
又悄咪咪地蹲下去，對著旁邊同樣偷窺的景佳妍，小聲道，“他們一句話都不說。”
景佳妍聲音更小，“你想他們說什麼。這氣氛……好難受。我受不了，我不看了。”
她化為原形，搖著尾巴離開了。
與其在這兒偷窺，不如去陪著孩子玩耍。
等到左悠悠做好了三菜一湯，就將其放在了桌子上，讓程鳶端著送到外麵去。
她取下圍裙，收拾好，就看向楚旌，“你是有事兒要和我說？”
楚旌：“……”
“那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左悠悠帶著楚旌到了花園裡的一角，這裡位置略高，能看到花園裡正在玩耍的孩子。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兒？”
她隨意的坐在了木質長椅上，一手撐著下巴，目光看向遠方，等了好一會兒，沒聽到楚旌的聲音，回過頭疑惑地看著他，“你來找我，不是想和我聊聊嗎？”
她態度太隨意了。
沒了之前的戾氣。
也沒了之前一看到他就厭惡至極的憤怒。
“對不起。”
左悠悠皺眉：“……”
楚旌連忙道，“我不是替楚苒道歉，我是為我自己向你道歉。”
“是我害了你和丫丫。”
“我……我當初醒過來後，是有模糊的記憶。”他又不是傻子，發生了關係，怎麼可能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左悠悠垂著眸。
“我安排人找過你……沒找到。”見左悠悠的神色越來越冷漠，他語氣有點兒急，卻不敢大聲，自身輕聲快速的說道，“之後，我就好像忘了這件事。”
“我說這些不是想推卸責任，也不是想讓你原諒我。”楚旌越說越急，“我隻是想告訴你。”
昨天，這些記憶突然就出現在他腦子裡了。
他沒有半點兒停留就到了帝京。
到了楚雲觀日。
他有很多話想說。
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知道了。”左悠悠站了起來，往彆墅裡走，楚旌追了兩步，就聽到左悠悠不冷不熱的聲音，“楚旌，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
楚旌：“……”
“但是我做不到不恨你。”
“……我知道。”他沒奢望過讓左悠悠原諒他。
“丫丫是你的女兒，如果她願意……我不會阻止她認你。如果她不願意，我也希望你不要逼她。”
楚旌連忙道，“我怎麼可能會逼她。她認不認我，她都是我的女兒。”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