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雖然已經被搬走,可是屋內的鮮血還沒處理。
才走入進去,未消散的血腥味兒熏得眾人都皺起了眉頭。
翟柔捂著嘴巴乾嘔了兩下,就戴上了口罩,“下手的人,也太狠了一點兒吧!”
客廳裡到處都是被畫好的零碎屍體模樣。
有的是一顆頭的形狀,有的是一條胳膊的形狀……
薊宰眉頭也皺得厲害,“這兒的陰氣雖然重,卻沒有怨氣。”
翟柔:“……對啊!一家都被殘殺,居然一點兒怨氣都沒有。也沒有怨魂徘徊。”
宿向陽跟著楚洛,在屋內屋外轉了一個遍,“有什麼發現嗎?”
“氣息很熟悉。”
宿向陽:“熟悉?”
“這兒的陰氣,和上次在西鼎山突然冒出來的人氣息相同。”
宿向陽神色微變,“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
薊宰眸色深沉了一瞬,“盟主之前在對方身上烙下法印,盟主的法印不是那麼容易解除的。對方受傷了……”
他環顧四周一圈兒,“對方需要療傷。”
翟柔也瞬間了然了,“你的意思是,對方是為了療傷吸食了魂魄。可就算要吸食魂魄,也不用……”
看了一眼滿地滿牆的鮮血。
吸食魂魄用不著這麼血腥吧!
宿向陽審視著打量了一圈兒屋內,“是不是太巧合了一點兒?被你打傷的人,偏偏來了楚苒親生母親的家裡……”
他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楚洛,才繼續道,“據我所知,楚苒親生母親這段時間給她造成了不少的困擾。”
“她和家人拍視頻,接受各個媒體的采訪,還一直在喊讓楚苒回家。”
翟柔撇了一下嘴,“宿隊,你不會是想說,楚苒就是那個能和薊宰打成平手的人吧?”
她擺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正說著,宿向陽的手機響了,他隨手接通,對麵說了幾句之後,他臉色忽地就變了。
等掛完電話,他看向楚洛,“房開霽死了。”
楚洛:“……”
翟柔:“……”
薊宰:“……”
翟柔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又咽了一下口水,滿臉不敢置信,“房開霽前段時間在網上公開,他和楚苒領證了。”
楚苒被趕出楚家,未婚夫與她解除婚約,房開霽卻和她領證。
這件事在也算是轟動了好幾天。
有人說房開霽是真愛,有人說房開霽是舔狗。
網上吵得不可開交,都在等著房開霽有一天會被楚苒踹掉。
誰知道踹掉沒等來,卻等來……死掉。
一瞬間,她隻覺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泛起雞皮疙瘩的胳膊,“不會真的是楚苒吧!”
“先彆說這些,楚苒現在已經帶過去調查了,我們也過去看看。”
警察局。
楚苒垂頭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麵色蒼白,眼淚一顆一顆地從她眼角滾落,聲音更是期期艾艾,“你們也說了,我現在處境多麼難堪,隻有我老公一個人願意幫我,願意收留我……你們覺得我有可能殺他嗎?”
“我是他妻子,我是受害者家屬,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受害者家屬的嗎?”
辦理案件的刑偵隊長,頭疼地抓頭發,“楚大師,能不能給個準話,這兩個案件,是……人做的嗎?”
宿向陽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