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我很失望！”
楚苒渾身都抽搐著，“我錯了，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畢翰殷很欣慰，“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將功贖罪。”
他手指緩緩擦掉楚苒眼角沁出的淚來，“幫我殺了楚洛，好不好？”
“……好！”
“真乖！”
楚苒不知道自己這句‘好’是什麼意思，她隻覺得痛，隻想擺脫這種痛苦。
在她以為畢翰殷會放過她的時候，卻見畢翰殷幻化出了一把巴掌寬的砍刀。
他懶懶洋洋的倚著砍刀手柄，“還不過來幫忙！楚洛的氣運我們是奪不走了，就殺了吧！”
井安晴看都不看地上驚懼的楚苒，“殺楚洛？她氣運如此強大，就這麼殺了她？”
“我們尋了多久，才尋到楚洛這個被天道看中的人……”
“就這麼殺了？”
她嗤笑一聲。
畢翰殷無奈，“你也看到了，計劃失敗！不殺了她，留著乾什麼？”
“她的氣運的確高，但是……”畢翰殷揚了揚眉，“但是她已經被葬神淵標記了，等她死後，魂歸葬神淵。”
“來世，還不是任由我們擺弄！”
井安晴明顯不情願，卻也不得不按照畢翰殷說的做。
她走了過去，看臟東西一樣的看了眼楚苒，“你都已經安排好了，還不快點兒動手。”
“等楚洛來嗎？”
畢翰殷：“我起滅魂陣。”
“滅魂陣！”井安晴驚愕不已，“你不是說……”
“以楚洛的能力，滅魂陣是滅殺不了她的魂魄。削弱削弱她的靈力也是可以的。”
“不過……”畢翰殷視線在井安晴和楚苒之間打了一個轉，“你下得去手？”
井安晴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接過砍刀，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毫不留情的扔給一旁的畢翰殷，“還不動手！”
楚苒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定天觀。
鮮血迸濺。
一刀又一刀。
直到楚苒連痛都叫不出來了。
她瞪大眼睛，整個人都已經成了個血人。
四肢、軀乾，全都被一點一點兒的砍掉。
可楚苒還是沒死。
木樁之上的符文將她的魂魄禁錮在這副軀體內，即使隻剩下一顆頭顱，她還是未死。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肉化為零碎，被投入到定天觀各處。
畢翰殷從外麵進來，“陣法已成，隻差陣眼。”
井安晴提著刀，揪起楚苒的頭發，拎起她的腦袋還有連接著的小半個脖頸。
楚苒嘴巴張張合合，沁出血淚的雙眸，眨了眨。
砰的一聲。
頭顱被重重的砸在了陣眼之中，半邊破碎，雙目圓瞪。
一團青白色的氣體從她體內飄出。
“居然還有未成的胎氣。”
畢翰殷語氣隨意，手指頭一勾，就要將胎氣勾過來。
隻突然眉眼一動，“速度真快！走！”
井安晴跟隨其後，走出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