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眾人就消失在索家人眼前了。
索楓盯著空地,眉目深沉。
“家主,這楚洛……比我們想象當中的術法還要厲害。她真的會……解開解希身上的封情瓶嗎?”
索楓似笑非笑,“就是因為她厲害,所以才讓她解開,不然……”
“如果真的解開了封情瓶咒法,這解希還會……還會喜歡小瑛嗎?我看他神色很不對勁兒啊?”
索楓低頭輕蔑一笑,“九世!”
“什麼?”
“解希和小瑛做了九世的夫妻,兒孫滿堂、恩愛到白頭,難道還比不上……那一世嗎?”
聽了索楓的話,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正是如此,就算再喜歡那又如何,解希如果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那前麵九世他自然也是看重。”
“九世生兒育女,兩情相悅,自然也不是白相愛的。”
索家人這邊還在議論,楚洛他們已經到了南省了。
落點是在楚洛的套房內。
眾人一站穩,楚洛就道,“都先回去休息吧!”
翟柔和薊宰點點頭。
翟柔滿目傷心的看著程鳶。
程鳶翻了一個白眼,“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一千多年隻談一段戀愛很丟臉,但是我這戀愛質量高啊!”
“你看徐晉是不是長得很帥,又帥又專情,我們還是曠世絕戀,比你們談的那種今天表白上床,明天翻臉分手的愛情要好的多。”
“所以,不要可憐我!”
翟柔被說的無語了,隻好跟著薊宰一起離開了。
一走出套房,翟柔眼淚就不受控製嘩啦嘩啦的流,“鳶鳶一定很傷心。她都傷心的流血淚了!”
鬼魂情緒波動得有多大,才能流出血淚啊!
“但是她不說,她裝作什麼事兒都沒有。”
翟柔抽泣的看著薊宰,“為什麼?為什麼索菱要破壞他們?身為修士不是要匡扶天下,除魔衛道嗎?”
“為什麼要壞人家姻緣,為什麼要害死他們?”
“他們……他們明明可以那麼好的!”
薊宰也輕輕歎了一口氣,呼出了心中的壓抑。
他之前對楚洛身邊跟著那些妖邪很不滿意,可是今日……
他改觀了。
論狠毒,誰又能比得上玄門修士呢?
他輕輕抬手想要把哭得快要昏過去的翟柔擁在懷裡,手伸到一半,又僵住,直接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輕聲勸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
“屁的緣法,他們就是欺負鳶鳶和徐晉,混蛋!”
薊宰:“相信盟主。盟主不會讓程鳶白受委屈的。”
翟柔一摸眼淚,推開了薊宰的手,“你說的好聽!盟主能做什麼?難道還能殺了索家人和索瑛嗎?盟主隻要敢動手,整個玄門都會來聲討盟主的。”
“自然不能殺人!”薊宰立馬道。
“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分明就是設了一個局,把盟主也當做了一顆棋子。”
“你和他們一樣!”
翟柔生氣的瞪了一眼薊宰,氣呼呼的離開。
薊宰:“……”
他手僵在空中,又緩緩垂下。
他又慢慢回頭看向了楚洛的套房內。
就算知道是個局,就算知道自己被當做了棋子。
楚洛又能如何?
她已經被趕到了棋盤上,每走一步,都是在索家人……或者說在千年前的索菱和索俍的預料之中。
她……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