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道:“過去如何現在便如何,我隻是效仿前人的管理之道,有何不妥?”
“你......”吳束明被懟得啞口無言。
沈知茉轉身離去,不顧吳束明那想刀人的眼神。
來到雜房,蘇佩已等候在此,身上的顫抖還未停,雙臂摩挲著肩膀。
看來真給人嚇壞了,沈知茉心中歉意更深。
“抱歉,方才在裡頭多耽擱了些時間,他未傷你吧?”
本以為她會流淚或是退縮,可蘇佩見到沈知茉眼神卻愈發堅定,“沒,不過他也算得上是畜生,我方才真想一腳踹了他的命根。”
她說這話時還在發抖,但那股狠勁兒已經從她身上溢出,她並不如同外表般柔弱。
“你那邊不順利嗎?”蘇佩聽到被耽擱便知道定是有更麻煩的事。
何止不順利,沈知茉差點要去死了。不過這話她不會告訴蘇佩。
她接到蘇佩傳來的信號時正焦頭爛額,這本日記翻來覆去實在看不透玄機,直到她翻到了第一頁,和後麵歪七扭八的字跡不同,第一頁的字瘦勁規整。也沒後麵那般流水賬,隻寫了兩句詞:
人獨棲,霧消影淡美人依。
月皎淒,水蔓青衫玄自稀。
她直覺這一頁的不同絕對是整冊的關竅,深呼吸過後她稍加冷靜,又細細端詳,每行每字,再到每一下筆畫,無果。
此時風聲大作,將書頁翻得唰唰作響,也吹開了沈知茉的思緒。
霧消,影淡,玄稀,濃霧消散,日影漸淡,玄色墨跡被水色稀釋。
她知道了!問題出在墨上,墨水的濃淡,便是這解密的關鍵。
知道這一點後沈知茉又翻開後麵的流水帳,雖內容不同,但每頁規格都是恒定的五句話,而她麵前這滿滿當當的書架,正好放置著五排書。
她將本子舉起,挑出一頁,在陽光的照射下,分辨出墨跡的濃淡很簡單,她一頁頁地往後翻,每頁隻有一個字的顏色淡些,且每次所在的位置各不相同。
陳瑞和吳束明平日裡見麵的時日並不多,有些話也不便口說,於是便用這本日記來對話,淡墨的位置便是那些不可告人之物所藏的位置,每周一換,十分謹慎。
翻到最新的一頁,最淡的字是為“光”,二排第五冊書。
沈知茉趕忙轉身去找,再急也得慢慢地數,找到位置後輕輕抽出,不敢碰亂了其他書。陳瑞比她想的要謹慎得多。
她小心翼翼地翻開,裡麵並沒不是學生名單,也斂財受賄的虛假賬本,隻是一冊普通的詩集。
難道猜錯了?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空想,自作聰明罷了?
“啊!”蘇佩的驚叫讓她來不及自我懷疑。
不會有錯的,絕對是是這樣的規律,隻是哪一步有疏漏,哪一步呢?
這書架一排書過去幾乎占據了整麵牆,但日記中每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