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太多沈知茉一時半會也記不住臉,但她聽到一句。
“我們是殿下的通房丫鬟。”
她又重新掃視了一下幾位,容貌和神色各不相同甚至於性格大相徑庭,最後總結出一句,這太子還挺會玩的。
“董溪人呢?”沈知茉問。
“要叫殿下。”蕪兒提醒道,“之後都是自家姐妹,這種禮數還是要全的。”
沈知茉還沒注意這麼多,她隻是之前在村裡直呼其名習慣了,一時沒切換過來。但是同為姐妹是什麼意思?把她也當成董溪在外麵買回來的通房了。
她都要笑了,什麼時候她沈知茉居然變得如此搶手了,不是要結婚就是要通房。
“好吧,殿下在哪?”
蕪兒:“殿下前些日子受了重傷,現在正臥床養傷呢?”
“還沒好?”居然這麼嚴重嗎?
說著幾人便來到董溪的寢殿,都說太子的品味特彆差,府內建設也都隻管砸真金白銀,什麼貴擺什麼,什麼閃建什麼。
她一踏進去,果然名不虛傳,外頭日光本就曬人,走進這寢殿沈知茉隻覺得這屋內的陽光更毒,從窗口透進來的光打到黃金台上,射到琉璃鏡上,照到這滿屋子金銀玉飾上,這哪裡還是給人睡的,說是藏寶屋都不為過。
沈知茉半蒙著眼摸索進去,原本跟在她後麵的那幾位女子卻在門口止步不前。
好在往裡走到臥榻的位置總算正常些了,董溪還沒變態到把床都用黃金打。
兩側紗帳輕放,模模糊糊能看到床上有一坨人行凸起,董溪整個頭都埋在被子裡,狀似入眠。
她小心走近,輕聲喊了一句,“董溪?”
無人應答。
“太子?”
沒人說話。
她慢慢湊近,“殿下?”
她的頭幾乎要貼在紗帳上了,正當她想撥開這些一探究竟時,被子被猛的掀開,董溪扮著鬼臉躥了出來。
他本來想突然出來嚇沈知茉一跳,但在被子裡摸不準時間,他以為沈知茉已經近在咫尺,誰知人家連簾子都沒掀開,隔得天遠地遠。而且也沒有被嚇到,無語漠然地與他對視,這幾秒鐘空氣凝結,怪有喜感的。
“你能不能假裝被我嚇到。”董溪自信心受挫,一臉受傷。
沈知茉無語,十分不走心地配合,“啊,好嚇人。”
她越是這樣董溪越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羞恥,主動跳過了這一茬,問道:“你怎麼找到這的?”
“你那四位通房像指南針似的領我來的。”
“她們沒說彆的?”
沈知茉知道他的意思,順著他說道:“你傷勢如何?”
“殿下,該喝藥了,你可全靠這藥吊著精神呐。”不用董溪回答,外麵就傳來蕪兒的聲音,再看當事人,正一臉無辜。
看吧,我每天都靠著藥了,能好到哪裡去。
蕪兒也真是懂事,那麼吩咐一句,就全部心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