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狗男人氣定神閒站在那裡的時候,她的心徹底放回了肚子裡,再也不緊張了。
馮仕苟一心想討好蘇雲暖,卻連人家一記正眼也沒換來,訕訕低下頭,哼哼兩聲,站到了馮仁機身前,擋著父親。
馮仁機拖著蘇雲暖後退的時候,左手執刀抵著她的脖子,右手摟著蘇雲暖的脖子,因為要後退,勒得蘇雲暖的脖子上多出來兩道紅痕。
她原就皮膚白皙,是那種牛奶白的顏色,這兩道紅痕就顯得格外怵目驚心。
再加上之前脖子上有一道不大的傷口還在流血,看得人擔憂不已。
霍奕北看得心驚肉跳,生怕馮仁機再有傷害蘇雲暖的動作,急忙對馮仁機說道:“你不要再動了,我保證不過去,就離你這麼遠,還請你不要傷害蘇雲暖。”
沒人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深處有多害怕。
蘇雲暖脖子上那幾道怵目驚心的紅痕,麵目可怖,看得她後怕又心慌。
馮仁機見他挺上路子的,也知道蘇雲暖好用,微微一笑:“女婿,你不用怕,我隻是圖財,不害命。”
“啥時候你那四百萬送過來,我啥時候放了她,放心,我才舍不得她死呢,她要是死了,我怎麼找你要錢?”
無論是馮仁機,又或者是馮仕苟,都笑的一臉燦爛,仿佛已經拿到了四百萬似的。
霍奕北已經讓陸元在公司財務預支錢了,聽完馮仁機的話,麵不改色道:“沒問題!”
“隻要蘇雲暖沒受傷,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
“但是現在,我看到她受傷了!就不行!”
男人眼神如刀,氣場強大,一身的戾氣撲麵而來,看得馮仁機頭皮發麻。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光是靜靜站在那裡,什麼也不做,單就那通身的氣派就能叫人心裡發慌。
霍奕北就是那樣的人。
忙又往兒子身後躲了躲:“一點小傷,就破了個口子而已,再過半小時送醫院傷口都愈合了,用不著擔心。”
“女婿,這樣吧,你也彆生氣,暖暖受傷是我的責任,這樣好了,這一刀,我少要你五萬塊錢!”
“這麼小的傷口,都不用上醫院,你還少付五萬塊錢,多好啊!”
霍奕北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蘇雲暖脖子上的傷口上,根本無暇在意馮仁機說了些什麼。
此時此刻,他隻想趕緊抵達蘇雲暖身邊,好好保護她。
“馮老先生,咱們談筆交易吧。”
“蘇雲暖身子弱,還有低血糖的毛病,我怕她支撐不了多久,就會暈倒,你錢沒拿到,她卻暈倒了,這不是影響你的計劃嗎?”
“不如這樣,我過去,我來做你的人質,你放開蘇雲暖,如何?”
“當然,你大可以放心,等會兒來送錢的是我的助理,他什麼都聽我的。”
眼見著坐在地上的秦容要起來,他朝霍家的保鏢招了招手。
保鏢們瞬間會意,把跌坐在地上的秦容拉起來,帶到了霍奕北身後。
“馮老先生,現在我手裡也有一個人質,你不妨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秦容看自己成了人質,立刻大叫:“老公,我快把我弄過去啊,叫他們放開我,我不要在這裡。”
馮仁機抵在蘇雲暖脖子上的刀壓了壓:“放她過來!我可以考慮你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