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有點擔憂,但又適可而止地停止了。
“我去洗澡了。”何慕要掛電話,按掛斷的時候手指擋住了一部分屏幕。
“彆掛,”向繁洲製止她,“開著吧。”
“向繁洲,你彆太過分。”
他怔住,忽而說:“我是說等你回來,你在想什麼?”
看他臉上的笑意,她知道他的意思本就不止於此:“我沒想什麼,但是你心裡想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對麵的人仍笑,笑聲隔著屏幕傳過來。
何慕把手機扣在桌子上,拿著衣服去衛生間,遠遠地衝手機裡的人喊一聲:“我去洗澡了。”
洗完澡回來,她發現對麵的人不在,自顧自去塗護膚品。
這幾天水土不服,皮膚感覺都變差了許多。
麵霜剛上臉,視頻裡有響動傳來,向繁洲濕著頭發出現。
他也去洗澡了。
這次他的唇周是乾淨的,胡茬都沒了,應該是剛才清理過。
何慕沒緣由想到,清晨總隱隱聞到他木質調須後水的味道。
“你怎麼不吹頭發?”她邊推開麵霜,邊質問。
“怕你等急了。”
“又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去把頭發吹了再回來,”何慕說,“彆感冒了。”
她說完這話,隱隱覺得剛剛向繁洲和她說話時,似乎都是有鼻音的,以及他現在有著難掩的頹唐。
向繁洲:“一會兒就乾了。”
“我不會已經把感冒傳染給你了吧?”何慕遲疑地說。
屏幕中穿著浴帽的人拿著條毛巾,胡亂地擦頭,笑著抬頭:“沒事,我樂意。”
她聽完向繁洲的話,更愧疚了:“發燒沒?去看醫生了沒有?”
他搖頭,恨不得穿過屏幕揉何慕的腦袋,她這般為他擔心的樣子真令人安心。
“到底是沒發燒,”何慕問,“還是沒去看醫生?”
先繁洲頓住:“都沒有。”
然後向繁洲收獲了一頓數落,最後何慕語重心長地說:“明天一定要去看醫生,聽到沒?”
“知道了,”他語調拖長,“老婆大人。”
何慕補充說:“現在立刻馬上去把頭發吹乾。”
對麵的人卻沒再應聲,她看了眼屏幕,猜想是不是此時信號不好。
“何慕。”向繁洲直視屏幕。
她隔著屏幕與他對視,卻像他就站在他麵前,她“嗯”一聲。
“謝謝你愛我。”他如釋重負地說。
何慕心中情緒糾纏。
向繁洲先叫了她的名字,才說這句話,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句話僅僅是說給她這人,與其他人無關。
又或者是另一種結果。
一種她此時她並不希望的結果。
也許向繁洲本來就很能分清他對周景禾與對她的感情的區彆,所以寬赦她之前的不入戲。
她扯笑看他,再次催促他吹頭發。
他離開屏幕,拿了吹風機過來:“我在這吹,會不會吵到你?”
“你吹吧。”
而後,何慕聽著吹風機的嗡鳴聲,處理著工作群的消息。
向繁洲看著她低頭打字,胡亂地吹頭發。
跨越千裡的陪伴,讓這靜靜流逝的時間也添了分浪漫。
何慕躺進被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