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曜穹見她猜出了一半,嘴角微微勾了勾道:“這是其一,其二便是昨天動靜已經太大,焉不知花伊言就等著我們找上門去?”
他們能猜到花家出了事,難道花伊言就猜不到他們會發現?
說不定早就準備好了陷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所以季曜穹昨天發現了,卻隻是暗中派人去看了看,卻什麼都沒往外說。
甚至等佘秀發現這個問題來跟他商量的時候,他也讓她守口如瓶,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原來如此……”
聽完季曜穹的解釋,佘秀這才了悟地點點頭,兩個聰明說話,旁邊百雀急得要命:“秀秀姐,大爺說的什麼意思啊?蘭少爺到底要不要緊?”
佘秀頓了頓,才道:“我猜……或許他心裡已經有數了。”
蘭檀膽大心細,平常好像大咧咧,但在這種大事上他向來敏銳,季曜穹那幾句話,就足夠他明白了。
百雀怔怔地看向門口,那裡已經沒有了蘭檀的身影。
她忽然有些心疼這個人:“那……蘭少爺豈不是會很難?”
如果真的一切如他們所料,那今天的局麵,蘭檀勢必會是那個最為難的人。
佘秀點點頭,她看向坐在躺椅裡,閉著眼睛的季曜穹。
或許正因如此,季曜穹才會對蘭檀說讓他不要後悔就好。
事實上也正如幾次猜測的那樣。
蘭檀出了門臉色就掛了下來,咬了咬牙施展最快的輕功往皇宮趕去。
隻要他去的再快一些,隻要趁花伊言沒準備的時候拿住她,那一切就還有轉換的餘地!
他是這麼想的,事實上,這也是崇螢等人猜測的最完美的行動路線。
可惜事實往往天不遂人願。
可惜他們麵對的是花伊言,一個論謀算論心機都絕對不是花瓶的美杜莎。
蘭檀看著被困在椅子上的花星樓,和被侍衛守著綁住雙手的花琳琅,眯了眯眼,無聲地歎了口氣。
還是……
走到這一步了。
花伊言笑看著拿劍指著她的蘭檀:“怎麼,以為我會一點防備都沒有,任由你們來取我的性命嗎?”
到了這會兒,蘭檀反而不緊張了。
他看著花伊言,自如地就跟老朋友聊天似的,聳了聳肩膀道:“確實是這麼想的,沒想到你竟然長了點腦子。”
這話怎麼聽怎麼想嘲諷,不過花伊言沒跟他生氣,而是得意地道:“你們能算計我,我也能算計你們。”
“哦?”
蘭檀挑眉:“我倒是有點興趣,你是打算如何算計我們的?”
他往她身後看了眼,視線從花琳琅和花星樓身上掃過,冷笑道:“就憑你身後的兩個人?”
“二皇子如此聰慧,不如再猜猜看呢?”
花伊言往殿外看了眼,勾了勾唇道:“此時此刻,隻怕本宮的‘兒子’又要被你們偷走了吧?二皇子覺得,事情真的還會像上一次那麼容易嗎?”
蘭檀表情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