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錢,會武,擅醫,輕功還和蕭甲不相上下。
他的這個侄媳,還有多少事是他不曾調查出來的?
——
崇螢特意找了個人不多的小客棧。
等把蕭燼放在床上,饒是她會武功這會兒也累得不輕,額上汗珠點點。
蕭燼看著她,眼中閃過一抹異樣。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樣背過他。
路上,他好幾次都以為她會把自己這個殘廢乾脆給扔了,但她卻連抱怨都沒有一句。
崇螢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歇了會兒,等緩過神來,就從醫箱中拿出銀針。
熟門熟路地脫起了蕭燼的衣服,準備為他施針。
她眼神堅定專注,還帶著兩分溫柔。
“崇螢……”
蕭燼看著她,默念著這個名字,心中微動。
然後就看見崇螢忽然收了手,抬起頭,目光湛湛地望著他。
“忘了說,住客棧的錢也不在六十兩裡哦……”
頓了頓,像是怕自己忘記似的,崇螢專門跑去寫了張欠條,伸到蕭燼眼前:“來,在這裡簽個字,咱倆都安心。”
蕭燼:“……”
賬算得還真是清。
等他在字條上按了手印,崇螢便開始為他施針。
針一下,蕭燼立時嘔出兩口黑血,額頭上也儘是冷汗。
“好了,現在去泡藥浴,等回頭再施一次針毒就能排的差不多了。”
崇螢將他扶進裡間準備好的浴桶中,往裡頭灑了些藥粉。
正準備叮囑他再難受也不能出來,門口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她收拾好藥箱去開門,剛一拉開,一抹亮黃色的身影就撲進了她懷中。
“螢兒!”
花琳琅滿臉激動:“真的是你!剛才在樓下看見你的身影,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崇螢看著眼前這張臉,屬於她的記憶漸漸浮出。
原主最好的朋友,丞相府的嫡女花琳琅,恰巧在她成親時去了外鄉探望外祖母,算算時間,正是這兩日回來。
花琳琅看著崇螢,開口就是歎:“我說了多少次那個薄情郎嫁不得,你怎麼還是嫁給了他,就算正妃又怎麼樣,擺著一個崇煙兒在府裡整天看著,你不嫌膈應啊?”
崇螢嘴角頓時一勾,這話還真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見她不回答,花琳琅隻以為她受了氣,心疼地抱著她安慰道:“你彆難受,不就是一個渣男和一個綠茶婊嘛,我回來了,有我在,他們以後休想再欺負你!”
崇螢聽著她這話,心裡微暖。
若是真正的崇螢能再撐一撐,若是花琳琅早些回來,或許她便不用死了。
花琳琅走進屋子裡,還在擔心她:“我聽說昨天安國侯府演了出大戲,還擔心地正要去王府看你呢,到底怎麼回事?”
崇螢朝裡間瞥了一眼,這時那人的五感應該正封著,料想也沒事。
她勾唇笑笑,給花琳琅倒茶:“沒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咯。”
“是你做的?”花琳琅差點反應不過來,“可以啊螢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
“被欺負的狠了,當然也得學會怎麼欺負回去,要不然怎麼活的下去。”
她淡淡說著,花琳琅卻聽得卻眉頭一皺。
想也知道這幾個月崇螢肯定不好過,現在大概正是彆人說的哀莫大於心死了。
“螢兒……”
花琳琅心疼地皺了皺眉,正想說些什麼,忽然聽身後“嘩啦”一陣水聲傳來。
“什麼東西!”
花琳琅嚇了一跳,立刻站起身朝裡間走。
“彆去……”
崇螢暗道“不好”,伸手就去拉她,可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走了進去。
“啊!”
下一瞬,花琳琅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抖著指向裡間,不可置信地看著崇螢。
“螢兒,你,你竟然藏了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