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煙兒一噎,磕磕巴巴開口道:“自然……自然是因為你知道這毒的劑量,心中早知道如此嘗試不會有事的。”
她一提醒,蕭寅也反應過來:“崇螢,少在這裡顛倒黑白故弄玄虛,你自己的毒你當然有解藥!”
崇螢冷笑一聲,懶得跟這兩個腦殘對話。
轉身看著元軒帝:“陛下,敬妃娘娘也說了一人之言不可信,我知道你不信我,還煩請兩位太醫出來為崇螢做個證。”
兩位太醫看向元軒帝,見元軒帝點了點頭,才站出來。
崇螢看向他們:“兩位可知,炭蛛草這毒隻生在南疆,對不對?”
兩人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煜王妃說的是,炭蛛草喜濕熱,怕乾燥,因此隻在南方活動。”
崇螢點頭:“這就是了,若是我製作的毒藥,那麼請問我又是如何取得此物的?”
眾人一時語塞,是啊,他們可都知道崇螢一直在京中,她哪裡有機會得到什麼南疆的毒藥。
“可是……”
一直沒開口的崇煙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此時見機插嘴道:“可是姐姐不也是在大家不知道的情況下,學得了一身醫術和武功嗎?”
“不錯。”蕭寅也點頭,“你既然能瞞著所有人學了這歪門邪道,想來再尋得一些毒藥也不是什麼難事。”
“嗤!”
崇螢嗤笑一聲,看著蕭寅的眼中帶著濃濃的嘲諷,“煜王可真是大聰明,倘若京中的懸案都交給你來判,恐怕這整個京城已經都是一座冤死城了。”
“你!”蕭寅大怒,正要開口。
崇煙兒打斷他,言之鑿鑿:“姐姐莫要遷怒王爺,王爺也隻不過就事論事而已,難道事到如今你還想推脫,還不肯承認嗎?”
她一臉委屈,小心翼翼地看著崇螢:“我知道姐姐一直不喜歡我,心裡怪我搶了姐姐的風頭,因此知道我會醫術,便從不知哪些地方搞得了這些毒藥想要證明自己……”
“可如今二皇子命在旦夕,姐姐竟還不肯坦白,當真視人命為無物嗎?”
一句話,將崇螢的動機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直接將她斷言成了因為爭風吃醋而不顧全大局殘害彆國皇子的心狠手辣之人。
眾人看崇螢的目光頓時懷疑起來。
和自己的妹妹嫁給同一個男人誰能不爭風吃醋,何況連煜王都不知她會醫術,她可不就是從下九流的地方學的邪門歪道嘛,這樣一個心術不正的人想要下毒又有什麼不可能?
要不是狀況不允許,崇螢簡直想要給崇煙兒鼓幾下掌了。
她雙手抱胸,站那盯著崇煙兒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微微一笑:“我若是坦白了,不是沒有妹妹你發揮的機會了嗎?”
崇煙兒一僵,下意識避開了她的目光。
她的目光太過犀利,好像能看穿她的目的似的。
崇螢繼續道:“如此看來妹妹既然知道這毒,想來也是會解的吧?”
“是啊。”敬妃反應過來,忙提醒元軒帝,“陛下,如今是誰下毒既然各執一詞,不如先放放,救二皇子要緊啊。”
元軒帝也知耽誤不得,沉臉看著崇煙兒:“你不是說你能治嗎?崇螢也叫來了,到底要如何解毒?”
“父皇放心。”崇煙兒先對元軒帝說了一句,才轉頭瞪著崇螢:“我當然可以解毒,但是我得知道你除了炭蛛草還下了哪幾味藥材,而且,而且……”
她猶豫了一下,元軒帝立刻問道:“而且什麼?”
崇煙兒看一眼崇螢:“而且需要下毒之人的心頭血為引……”
“什麼?”敬妃驚得眼眸大睜:“陛下,不可。”
蕭寅心頭也是倏地一沉:“父皇……”
話剛出口卻接收到了崇煙兒的視線,不知為何,隻是一眼,他忽然又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