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認識短短這些時日,他又為何願意為了她付出這麼多?
是因為他的病,因為殉情蠱?
還是因為……
崇螢目光輕閃,及時停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笑了下問:“那待會兒進宮後,我可需做什麼?”
蕭燼想了想道:“如果你能有辦法讓崇煙兒當眾認罪就更好了。”
崇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
闔慶宮。
元軒帝端坐主位,旁邊坐著敬妃和段貴妃。
因為容貌還沒恢複,段貴妃臉上戴著白色的帷幔。
崇螢等人進殿見禮,晏離輕描淡寫地講了他們在大理寺的審案經過。
當看到佘秀和衛阿牛一起進來時,段貴妃立刻坐不住了:“陛下,臣妾冤枉啊!”
她轉頭瞪著佘秀,隔著帷幔都能感受到她目光的刺毒:“這個婢女是寧嬤嬤的侄女,她一直對寧嬤嬤的死耿耿於懷,所以才會陷害臣妾,請陛下明察啊!”
佘秀冷靜如斯:“如果貴妃娘娘行得正坐得端,那奴婢又為何會耿耿於懷呢?”
“你……”
元軒帝皺著眉頭掃過殿中的一眾人,隻覺得太陽穴脹痛無比。
本來崇螢一個就難辦了,現在又牽扯到他的貴妃,牽扯到蘭檀,還有他兒子的側妃……
不管怎麼判,這個案子最後丟人現眼的都是他皇室蕭家!
是他蕭元契!
“夠了!”
蕭元契冷聲喝道:“殿前爭吵,是想朕把你們都拉出去斬了嗎?”
眾人皆驚懼低頭。
晏離看了眼蕭元契,鎮定自若道:“陛下息怒,貴妃娘娘一案,佘秀所言真假還需辨彆,至於衛阿牛所言……”
他看了眼跪在旁邊的崇螢和崇煙兒,聲音微冷:“臣聽聞當日在丹夏山上,蘭檀皇子也曾證實煜王妃的藥並無問題。”
“不錯。”
元軒帝點頭,有蕭燼的話在前,他這會兒巴不得崇螢清清白白,所以晏離這麼一說,他就立馬接話道:“二皇子一案已經明了,崇螢無過有功。”
一句話,先將崇螢從一樁罪名裡摘了出來。
聽到元軒帝連問都不再多問就這麼下了結論,崇煙兒瞬間慌了。
崇螢無過有功,那有罪的豈不成了她!
崇煙兒臉色蒼白,哭著求饒道:“父皇明鑒,煙兒亦是冤枉的,這個衛阿牛全是一派胡言,煙兒全然不知啊。”
元軒帝冷著臉沒說話,旁邊一直靜觀其變的敬妃此刻才緩緩開口,狀似剛想起似的提了句:“陛下,臣妾記得……當日若不是崇煙兒違抗聖旨跑去丹夏山,或許二皇子能更早的被煜王妃治好,而不是差點被崇煙兒給治死,陛下當日罰她跪回煜王府,這其中諸多細節,似乎和衛阿牛所言合得上啊……”
元軒帝眼神微變,看著崇煙兒道:“你還有何話說?”
崇煙兒一個勁的否認:“父皇,煙兒冤枉,煙兒是被人陷害的!”
崇螢淡淡看著這一幕,慢條斯理地說了句:“想要證明你是不是冤枉的,我倒是有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