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口，崇煙兒驟然僵硬，愣愣地看著他。
晏離微微一勾唇角，對元軒帝道：“陛下，臣以為虎毒不食子，若側妃真的有罪，那看在她腹中骨肉的份上，可免她死罪，將她終生圈禁，如何？”
“允。”
元軒帝看一眼崇煙兒：“朕再問你一遍，你可知罪？”
崇煙兒顫抖著跪在地上，低著頭，聲音都在哆嗦：“我，我……我認罪。”
那人讓她認，她不敢不認。
元軒帝冷哼一聲，大手一揮道：“來人，將崇煙兒圈禁在煜王府西院，終生不得離開。”
“是。”
闔慶宮外侍衛立刻走進，將崇煙兒拖下去。
蕭寅始終低著頭，從頭到尾沒有回頭看崇煙兒一眼。
崇螢冷冷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著一抹譏諷的弧度。
將崇煙兒帶走，元軒帝又道：“關於蘭檀皇子中毒一案，和煜王府一案，現已查明乃崇煙兒所為，和崇螢無關，至於佘秀所言之事……”
“陛下，臣妾冤枉！”
段貴妃立刻為自己喊冤：“臣妾就算再如何狠毒，也不會拿自己的女兒開玩笑啊，陛下！”
元軒帝皺緊著眉頭沒有說話。
晏離接話道：“陛下，貴妃娘娘有沒有利用夢歡香陷害煜王妃，嫁禍寧嬤嬤一事，疑點尚且太多，但有一件事是明了的。”
“何事？”
晏離抬手指著崇螢道：“那就是煜王妃給貴妃娘娘下毒一事。”
他轉而看向崇螢，冷聲問：“煜王妃，你敢說你沒有給貴妃娘娘和六公主下毒毀她們的容貌嗎？”
蕭燼皺了皺眉，看了眼蕭甲，蕭甲往前站了一步，正要張口，就聽見崇螢道：“國師這個問題，我得好好想想才能答。”
蕭甲一愣，回頭看了眼蕭燼，又退回了他身邊。
晏離眯了眯眼：“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為何需要想想？難不成煜王妃自己也會心虛嗎？”
“心虛倒不至於。”
崇螢挑了挑眉，莫不是晏離以為這話就能嚇唬住她嗎？
未免太小看她了！
崇螢輕笑一聲，彆有意味地掃過段貴妃，淡定開口：“如果貴妃娘娘承認她欲給我下毒，如果六公主承認是她和崇煙兒一起毀了我的容貌，如果她們承認數年間對我毆打辱罵不計其數，那我就承認這毒是我下的。”
頓了頓，崇螢聲音冷冽，毫不回避地看向元軒帝：“反之，如果貴妃娘娘什麼都不承認，那麼我也不承認。”
“放肆！”
元軒帝憤怒地一拍桌案，怒吼道：“你這是什麼話！”
“實話。”
崇螢不屑道：“是非曲直陛下心裡難道不清楚嗎？您若實在想治我的罪，大不了屈打成招就是，反正方才在大理寺國師已經用過這一招了，崇螢也不怕再被燒一次。”
晏離：“……”
這個女人的嘴可真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