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看著拉住她衣袖的蕭燼,愣了下:“怎麼了,還有事嗎?”
抓緊她衣袖的手指緊了又鬆,蕭燼張了張口,在鬆開手之前飛快地找了個借口:“衛阿牛,佘秀,你帶走。”
“我帶走?”
崇螢有些驚訝,這兩人明顯是衝著蕭燼的名頭來的,她帶著不合適吧?
蕭燼不容拒絕道:“你身邊需要人手,他們二人現在除了忠心於你,沒有其他選擇。”
崇螢看著他的唇形,知道他是在為她著想,想了想,這話似乎也有道理。
她之前就覺得百雀一個人又做飯又幫她磨藥的太忙了,想給她找個幫手吧又不知道臨時上哪兒找信任的,佘秀和衛阿牛倒是合適。
打定了主意,崇螢也大方接受了他的相讓,點點頭道:“好吧,謝了。”
等看著崇螢領人進了煜王府,蕭燼又對蕭甲吩咐道:“你去,囑咐幾句。”
“是。”
蕭甲領命,刻意等崇螢入了東院才走進王府,朝著蕭寅在的書房而去。
沒人知道他和蕭寅說了什麼,隻是崇螢破天荒的得以補了個好覺,一直到傍晚醒來,都沒見蕭寅來打擾她。
“小姐,您醒啦,我去把給你煨的湯端來,你喝點補補身子啊。”百雀風風火火地,話說完人就跑了出去。
看著小丫頭的身影,崇螢寵溺地笑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有這麼一個人全心的關心著自己,這種感覺真好。
“小姐,您請洗臉。”
佘秀恭敬地捧著浸濕的手帕過來,走到崇螢麵前,本能地就要跪下,崇螢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疑惑問:“你乾嗎?”
佘秀不明所以:“伺候您洗臉啊。”
崇螢失笑地搖了搖頭,接過她手裡的手帕道:“我自己會洗,用不著你伺候,而且你就算伺候,也不用跪下啊。”
佘秀愣了下,她以為煜王妃這麼厲害的人物,對待身邊的奴才婢女一定也極為嚴厲,方才見百雀那麼活潑沒有規矩的樣子,還為她捏了把汗,卻沒想到崇螢一點都不嚴苛。
“對了,衛阿牛呢?”崇螢下床,走到門口將手帕掛在架子上,轉頭問道。
佘秀規規矩矩答:“百雀說您吩咐她磨的草藥還沒磨完,讓他在後麵幫忙呢。”
崇螢點了點頭,在椅子上坐下,又指了指對麵的椅子道:“你坐,我問你點事兒。”
佘秀急忙站直,低著頭道:“佘秀不敢,王妃您儘管問,佘秀定知無不答。”
崇螢一噎,看她緊張成這樣就知道過去在宮裡肯定是被段貴妃折磨慣了:“你不用緊張,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讓你坐你就坐。”
佘秀愣了下,恭敬地道過謝後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小姐您想問什麼?”
崇螢沉吟著,食指敲了敲桌麵,往門外看了眼,才壓低聲音問道:“段貴妃背後之人可是國師?”
佘秀一驚,睜大了眼望著崇螢:“小姐為何會這樣想?”
佘秀仔細回想自己在漪瀾殿的經曆,片刻後搖了搖頭道:“我不敢肯定,貴妃手裡確實有些東西是常人沒有的,比如夢歡香等物,國師大人也確實幾次相幫她,但是……”
“但是什麼?”
佘秀抬頭看著崇螢:“如果貴妃和國師是一條船上的人,那今日他就不會袖手旁觀看貴妃被拉下馬了。”
崇螢點點頭,她也是這麼想。
或者換一種說法,段漪瀾背後的人是晏離,但晏離背後的人卻不是段漪瀾。
那麼真正和晏離合作的人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