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去哪裡查?我跟你一起去。”崇螢道。
看得出她不滿他的隱瞞,卻又一臉緊張他的離開。
盟胥笑了,眼裡有欣慰,也有彆的情緒:“有我們小螢兒這句話就夠了,但是我可不能把你給拐走,否則要真出了事,我怎麼對得起你娘呢?”
崇螢有些煩躁:“那你總得告訴我你要去哪兒吧?”
盟胥頓了頓,說了兩個字:“江南。”
崇螢很是意外:“你要下江南?”
“嗯,明天就走。”盟胥看著崇螢,笑笑道,“我這點小傷你不用擔心,沒幾日就能好了,你看我內傷那麼多年不還是活蹦亂跳屁事沒有嘛,放心哈……”
話音未落,看見崇螢鐵青著臉,盟胥訕訕住了口。
崇螢心裡有些生氣,這些人一個個的總是不肯告訴她到底在忙活些什麼事,總是以為瞞著她就能解決好,崇螢有時候會有些自我懷疑,難道她給他們的印象很弱嗎?
為何他們會覺得她承擔不起呢?
原本還想問盟胥那張畫像的事情,但看眼下他什麼都不想多說的樣子,隻怕就算她問了,他也不會說實話。
崇螢搖搖頭無力道:“你就是不肯跟我講實話是吧?”
盟胥脊背微微僵硬了下,歎了口氣道:“小螢兒,對不起,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真不想跟你講那些破爛事兒,不僅我,我相信你娘親也沒告訴過你吧?”
“她希望你可以不用承擔那些過往,可以平安輕鬆的生活,這也是我的心願,是我們共同的心願。”
崇螢不解:“可是我現在的生活並沒有平靜下來啊。”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崇螢的性子一向是先下手為強,調查清楚所有的事情,然後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是以蕭燼和盟胥等人的做法讓她很無力很抓狂,卻又拿他們沒辦法。
盟胥看出她生氣,於是笑著哄她,一再保證事情一結束他就回來。
一個平常大咧咧的糙漢子,竟硬是嘴嚴實到不管崇螢怎麼套話,都沒說出再說出一個字來。
崇螢拿他沒辦法,隻好給他準備了一大堆的傷藥,有外傷有內傷,還有其他解毒的補充體力的……
看得盟胥熱淚盈眶。
臨走前盟胥還和流雲“密謀”了一個時辰。
也不知道兩人都在說些什麼,直到往後的很多天裡,崇螢總能在自己桌上發現京城各大美男子的畫像和資料介紹,才明白盟胥給流雲交代了什麼“任務”。
當然,這都是後事了。
且說盟胥不聲不響的離開,除了常來季氏醫館的人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當然,他離開的原因也沒有任何人知道。
隻是崇螢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還能有個後續,而這個後續,來自一個她如何也沒想到的人。
盟胥走的第三天,崇螢看著上門的花星樓,沉聲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花星樓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我師父的筆跡我還是認得的,這封信絕對是我師父鶴夫子親筆所寫。”
崇螢接過信展開,上麵隻有寥寥數語,基本都是鶴夫子對花星樓這個徒弟的殷殷囑托,隻除了其中有一句:
“此次下江南,不知何日可歸,若為師再無歸期,謹記為師囑托,照顧好輕塵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