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蕭癸二話不說轉過身單手抱起佘秀的腰,運氣輕功飛出門去。
剛出門遇見院子裡的百雀,百雀看見他,立刻大喊:“蕭癸你乾什麼?快放開秀秀姐……”
話還沒說完,就被蕭癸點住了穴道。
不顧兩人憤怒的目光,蕭癸將她們挪到客房坐下,歎了口氣道:“我說兩位姑奶奶,你倆可少說兩句吧,我這是在救你們的命,懂?”
……
廳中,耳根終於清淨下來的蕭燼心滿意足地喝了杯茶。
崇螢沒問蕭癸為何會在這裡,也沒問蕭癸會將佘秀和百雀如何,她知道蕭癸不敢傷她們,而她現在,亦有更重要的事要問。
“現在可以說了?”崇螢問。
“自然。”
蕭燼看著崇螢道:“棠家……上一任家主棠海,也就是棠皇後的兄長,時官任吏部尚書,曾兼任太傅掌管太學院,亦是我的老師。”
他擱下茶杯,手指卻還放在杯沿上:“你應該多少也聽說過我過去的事情,我因為生來克母,與父皇和母妃並不親近,不止他們,我從小身邊就沒有什麼親近的親人和朋友,聽到過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說我是煞星,不該活著,活著會克死身邊的人。”
“我排行十一,那時上麵還有好幾個皇兄,他們都可以去太學院上學,唯獨我一直不能去,直到母妃托了老師跟父皇求情,我才被允許在太學院外麵旁聽。”
崇螢微微怔住,她想過蕭燼的過去會很苦,但沒想到會這麼苦,苦得讓人不忍心再聽下去:“你不想說就彆說了,我隻是想知道棠家的事而已。”
蕭燼笑著搖搖頭道:“無礙,都過去了,再說隻有說清楚這些,才能講清楚棠家。”
他接著說:“老師和旁人不同,他從不擔心我會克他,他教我識字,教我兵法,告訴我如果想要改變既定的命運,就隻有站到命運的對立麵,跟它拚,跟它鬥,於是我上了戰場,因為我不願被關在那個小圈子裡自生自滅,戰場生死一念,但於我卻是天堂的存在,隻因不管生和死,都是我自己選擇的。”
“我十多歲獨自領兵,終於得父皇另眼看待,卻引來了朝中某些人的嫉恨,於是我身邊開始隔三差五出現刺客,運送的糧草也總是出現問題,兄弟鬩牆,同伴背叛……這些我都一一經曆過,但我都活下來了。”
他說得雲淡風輕,崇螢卻聽得膽戰心驚,亦聽出了他話中之語:“是棠海幫了你?”
如果朝中無人替蕭燼周旋,他不可能在戰場上待那麼多年,更沒有機會成為丹國百姓口中的戰神。
蕭燼點點頭:“我能活著從戰場回到京中,被父皇封為淩王,這其中老師幫我良多,可以說沒有他和棠家的支持,就沒有活著的蕭燼。”
崇螢抿了抿唇,終於明白蕭燼對棠家的責任感從何而來了,怪不得棠皇後病重時,他會懇求她幫忙,怪不得他會因為一封疑似棠鹿雪字跡的信就輕易去了藍舀寺。
蕭燼停了片刻,微緊了緊手指,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崇螢才接著道:“回京後我常去棠家,也因此認識了棠鹿雪,老師有意將她許給我,我拒絕了,但……長輩大約都覺得感情是可以發展的,所以棠鹿雪有意無意接近我時,老師和皇後也會幫忙製造機會,我不好多次拂老師的麵子,便隻能敷衍著棠鹿雪,反倒給棠家人覺得我默許了這樁婚事。”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