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愧疚和自責顯而易見，崇螢頓了下。
要怎麼告訴他，她的身世早就注定了，即使沒有這些事，她也早晚都要走上這條路呢？
流雲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直感慨道：“星樓哥，你可真是個好人啊！”
花星樓沒想到自己還什麼都沒做就成了他口中的好人，正想問他為什麼忽然誇自己，就聽見流雲接著道：“花家有你和琳琅姐，真是花家的福氣！”
花星樓：“……”
總感覺這句話不是在誇他，但他找不到證據。
既然遇見了自然坐在一處，吃過飯，一行人帶著棠鹿雪上了樓。
崇螢和花星樓在一間屋子私聊，其他人就在另一間屋子裡找棠鹿雪的麻煩。
棠鹿雪一個人站在那裡，前後左右坐了一圈的人，齊齊的直勾勾盯著她，就跟盯著一個自己找上門的傻蛋獵物似的。
被點了穴沒法開口的棠鹿雪臉都白了，額頭不停冒汗。
“哎呀你出汗了啊！”百雀指著棠鹿雪的額頭，轉頭問佘秀，“她熱了，要不要給她澆盆涼水？”
棠鹿雪驚恐地看著麵前一臉可愛天真的百雀，都快哭了。
不是，你看著不大點兒個小丫頭，怎麼想法這麼可怕呢？
“百雀，不要胡鬨。”佘秀走過來，拉著百雀退到一邊。
就在棠鹿雪心中剛鬆了口氣的時候，聽見佘秀冷聲道：“澆水會弄濕屋子，不劃算，這會兒就應該上狠活。”
“什麼狠活？”
佘秀看向流雲，流雲看芳芳。
芳芳咽了口口水，舉手小聲道：“我……螢姐姐剛送了我好些瓶毒藥讓我玩兒。”
棠鹿雪：“……”
最後一群人在芳芳那些“小玩具”裡挑了一瓶癢癢藥，來到棠鹿雪跟前。
芳芳問流雲：“喂多少啊？”
流雲看百雀：“一半會不會太少？”
棠鹿雪驚恐地瞪大了眼，如果她能發聲，這會兒一定會哀嚎一句：“不少了！真的不少了！”
百雀眨眨眼，天真無邪道：“小姐說三分之一的劑量能讓一頭牛癢上三天，一半才能讓她痛苦四五天，有點少。”
棠鹿雪：“……”你是魔鬼嗎？！！！
佘秀最後拿主意：“對敵人客氣什麼？直接灌！芳芳，把另外一瓶‘疼死你拉倒’藥粉也給她灌進去！”
“欺負小姐的人，就該讓她又疼又癢，不死不活！”
“對！芳芳，都給我！”
百雀搶過芳芳懷裡的藥，挑挑揀揀好幾瓶全給佘秀塞過去：“反正小姐說了，不弄死她就行！”
芳芳怯怯地看流雲：“流雲哥哥，會不會出事啊？”
流雲嘴角勾著一絲獰笑：“能出什麼事兒？旁邊房間裡住著倆神醫呢，死了也能讓她活過來！”
說完還拍拍芳芳的肩膀，不忘教育她：“芳芳你要記住，對待敵人就得這樣，我姐姐就是太善良了，你還小，可不能學她！”
芳芳眨眨眼，鄭重地點點頭：“流雲哥，芳芳記住了！以後一定不做善良的人！”
百雀愣了下，轉頭小聲問佘秀：“秀秀姐，二公子是不是教錯了？”
佘秀一臉高深地搖搖頭道：“沒事，反正跟著咱們小姐，芳芳也早晚會歪的。”
最後被灌了三瓶藥的棠鹿雪，一臉生無可戀地流著眼淚，心裡把崇螢罵了一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