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丁冷哼一聲,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在蕭燼從牢裡出來,得知崇螢被晏離盯上並且很可能受了傷之後,蕭癸就被他們給狠狠揍了一頓。
沒遇見也就罷了,你說你平日裡頭號稱跟人家混得最熟,結果連人受傷都沒看出來。
那一次,蕭癸一下都沒還手,任由他們打。
按說還有蕭未那個木頭,但……誰讓蕭未武功都被廢了呢?
跟蕭未打那是欺負人,所以隻能蕭癸受著了。
那次挨揍,蕭癸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床。
剛能活動就立馬跪在蕭燼麵前,紅著眼求著讓他出去找人去。
回想起舊事,蕭丁歎了口氣,本來還想踹出去的一腳又硬生生收了回來。
罷了,跟一個傻白甜有什麼好氣的?
蕭甲給他補了那麼多核桃都沒用,他踹一腳能有用?
“主子……”
蕭癸內疚地望著蕭燼:“都是我不好……”
蕭燼打斷他的懺悔,歎了口氣:“不必再說那些,不是你的錯,要說錯,也是我的錯……”
蕭癸和蕭丁欲言又止,蕭燼卻抬手不欲多談,隻對蕭丁道:“不必再找,隻多安排幾輛馬車,偽裝成他們的模樣走不同的路線,儘可能多的讓人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是。”蕭丁應下,猶豫片刻後又說起另一件事,“主子,還有棠鹿雪那裡有動靜了。”
“跟蹤她的人說她逃獄了,並且身邊似乎跟著一個極其厲害的人。”
蕭丁剛說完,蕭癸就撇撇嘴道:“她倒是有本事,什麼時候身邊都能有人。”
蕭丁無語地翻了他一個白眼,嫌棄道:“麻煩你不帶腦子的時候彆跟我說話,太拉低我們暗衛的智商水準了。”
蕭癸瞪大眼:“我說的不對嗎?”
蕭丁氣得腦門疼,那一腳還是沒忍住踹了出去:“用用你的腦子,她要是有那本事還用告禦狀去?肯定是有人在背後逼她那麼做的啊!”
“那她身邊那個武功高強的,能是她的人?”
蕭癸聽到這兒,眼睛一亮道:“難道是崇小姐?”
他立刻轉頭看蕭燼:“主子,讓我去!我肯定把人給你帶回來!”
蕭燼扯了下嘴角,搖搖頭道:“你帶不回來的。”
蕭癸不解,蕭燼就解釋道:“那人肯帶著棠鹿雪逃獄,如果不是被她說服了,那必然是還有後續的動作,所以他必然不會跟你回來。”
“那咱們不管了嗎?”
蕭燼沉默片刻,敲了敲扶手道:“蕭丁去安排馬車路線的事情,蕭癸陪我走一趟,見見那人。”
如果那人真是崇螢的人,並且她還有後續安排,那他就不管,如果那人已經背叛,那他必定要幫崇螢拔掉這根刺。
——
是夜。
蕭燼在蕭癸的陪同下,在城外見到了暗魚。
暗魚本以為是有人想要對他下手,沒想到追出來以後見到的卻是蕭燼。
他愣了片刻,走上前,也沒行禮,隻冷聲道:“原來是淩王爺找我,何事?”
他說話不太客氣,蕭癸有些不悅:“喂,你什麼態度?”
“無妨。”
蕭燼抬手製止了蕭癸,打量了暗魚幾眼。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但那目光掃過來,卻讓暗魚覺得什麼事都瞞不過他似的,不由挺直了脊梁,警惕地按住了劍柄。
蕭燼上下掃過他,自然也注意到了他隨時打算拔劍的動作,卻沒有當回事,隻點點頭道:“你是流雲的人。”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