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五人小隊全員出動,流雲和百雀一組,芳芳跟著佘秀,崇螢單人一隊。
每隊負責三條街,挨個醫館找過去。
交代好眾人小心行事後,崇螢就沿著昨天的路出發了。
她先去了昨天的“百草”醫館,店夥計對她還有印象,見她又來了,問道:“這位姑娘,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崇螢指指那張“懸診”告示,問道:“我想問一下這告示是哪家醫館貼出來的?”
店夥計頓了下,看著她的目光有些變了:“不知道姑娘有什麼事,若隻是好奇,我勸姑娘不要多問,我們也不會透露消息的,除非姑娘可以治好……”
“我可以。”
不等他說完,崇螢就冷聲打斷,然後在店夥計詫異的目光中,走過去淡定地接下那張告示道:“還請小哥請出東家,這一單我接了。”
店夥計愣住了,接著便是皺緊了眉頭道:“姑娘彆開玩笑了,這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我看起來像是專門來找你玩兒的嗎?”
崇螢好笑地搖了搖頭,這時藥材櫃後麵的夥計正在對著方子抓藥,崇螢掃了一眼他放在紙上的幾味藥材,淡聲道:“甘草六錢,當歸,紫月蓮各三錢,五碗水煮至半碗煎服。”
那夥計呆呆聽著,旁邊人問:“怎麼樣,她說對了嗎?”
夥計急忙低頭看去,咽了口口水道:“一字不錯。”
崇螢微微笑了下道:“不過你這方子可以更好,將紫月蓮換成麥熊黃,再加牛乳調和,便不至於過涼過寒了。”
一番話聽得屋中眾人都安靜下來,連正在看診的大夫都驚訝地跑過來:“哎呀這位姑娘是何方神醫?那方子是老朽開的,本來想照姑娘你說的那樣開,隻可惜拿不準劑量,這才換了藥,姑娘你師從何人?家住何處?可有時間,再幫老朽看幾個方子如何?”
“姑娘幫我看看吧!我這一胎是男是女啊?”
“神醫看看我看看我,我腿疼了半個月了,什麼傷口都沒有。”
“還有我,還有我……”
見醫館的坐診大夫都過來跟崇螢求教,瞪著看診的病人瞬間都圍了過來,嚷著要崇螢幫忙看病。
崇螢來者不拒,在“百草”醫館一待就是兩個時辰。
等好不容易看完了上午最後一個病人,崇螢才伸了伸懶腰,看向那個早就呆愣的夥計:“怎麼樣,可以告訴我出這張告示的東家在哪兒了嗎?”
夥計一激靈,連連點頭道:“可以可以,我這就領姑娘去!”
連他們的鎮館大夫都謙虛地管崇螢叫上了老師,他們怎麼敢在崇螢麵前擺架子?
隻是沒想到原以為是個嬌貴的貴小姐,卻不想竟是個女神醫。
店夥計領崇螢去的是隔了兩條街的一個小醫館。
說它“小”已經是很給麵子了,因為哪怕崇螢聞見了藥味兒,一眼掃過去竟也沒看見它的存在。
整個醫館就擠在街道最儘頭的小角落裡,灰蒙蒙的牌匾,寫著潦草的名字,房門隻容得下一人進出。
旁邊是一家亦莊,一家花圈紙衣店。
崇螢:“……”
她嘴角難得抽了下,轉頭問店夥計:“你確定它是醫館,而不是送葬館?”
誰家醫館開在亦莊旁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