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癸一邊開啟話嘮屬性,一邊手上功夫越來越淩厲,青一躲得過一次,躲不過第二次。
不多時就被蕭癸一劍刺在胸口,登時噴出一口血半跪在地。
蕭癸毫不留情一腳踢飛他的劍,抬手再一次刺中他心臟:“你我本無仇怨,奈何各為其主,今日必須死一個。”
殺了青一,蕭癸提劍追上。
等追到懸崖邊時,便看見蕭燼倒在地上,周遭再無其他人的蹤跡。
“主子!”
蕭癸連忙上前扶住他,蕭燼血氣上湧,苦笑道:“到底還是受了傷,本以為能撐住的。”
蕭癸心裡難受,一邊掏出花星樓配的藥喂給他一邊道:“主子您本就舊傷未愈,能打敗晏離已經不容易了,晏離手段多,又擅毒,崇小姐也多次在他手裡吃虧,主子您何必非要逼自己呢?”
蕭燼搖搖頭不多說,他隻是想替崇螢除掉一個敵人,卻還是讓晏離逃了。
“我追上到崖邊,他們兩個就跳下去了,這下麵必有其他生還之道。”蕭燼道。
蕭癸聽完,走到崖邊往下看。
隻見高聳垂直的懸崖下麵怪石嶙峋,一時還真看不出怎麼才能活下來。
蕭癸走回去,扶著蕭燼道:“就算他能活下來,主子您剛才給他那一掌也足夠他受得了,等他傷好了,崇小姐早就不知道走到哪兒了,他想追也追不上,您不用擔心。”
蕭癸其實更擔心蕭燼,他的傷就沒有徹底好過,總是好了又傷,傷了又忍,接下來他們去函城眼看又要上戰場,他能不擔心嗎?
蕭癸嘟囔道:“要是讓蕭甲他們知道您在我的保護下還傷成這樣,我肯定得被他們罵死。”
蕭燼笑笑:“放心,你跟我下江南是功,他們不敢罵你。”
蕭癸眼睛一亮,又問道:“主子,那咱們接下來去哪兒?要我看先回楊城吧?您的傷需要好好養養,正好楊城醫館多,找人給您看看。”
蕭燼搖頭:“有花星樓的藥就夠了,時間耽誤不得,我們今日便出發趕往函城。”
他不知道晏離此後會去哪裡,無非有二。
一是傷好後去追崇螢,那麼至少他養傷的這段時間足夠崇螢他們走得遠遠的了。
二便是北上,那蕭燼就必須要趁著晏離養傷,趕在晏離又給他搞事前,儘快結束戰事。
心中打定了主意,當日蕭燼便帶上離開了。
——
而楊城發生的這些事情,崇螢一點也不知道。
她和季滄序等人一路趕往塔丘,終於在數日後,到達了季滄序說的莊子。
偌大的莊園裡有季氏舊日的仆人和暗衛,用不著崇螢等人做什麼,自有人妥善地安排好一切。
眾人便在這裡安頓了下來。
接下來幾日,季滄序每天閒著無聊,就逮著流雲教他武功,教完武功又教兵法,再教寫字,仿佛要把他拖欠了數年的父愛全都補上。
惹得流雲每天都要跟崇螢告狀:“姐,你管管季滄序啊!再這樣下去我真要跟他斷絕父子關係啦!”
“臭小子!誰教的你直呼老子大名的?”不等崇螢說話,季滄序已經從外麵衝進來,揪著流雲的後衣領就給人揪了出去。
接著院子裡便響起了流雲的慘叫聲,間或夾雜著季滄序氣惱的聲音:“老子是你老子,你跟誰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