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滄序滿是疑惑地問:“大哥,難道你真的轉心向善,不打算計較了?”
“計較什麼?螢兒既然要救人,咱們做長輩的當然不能唱反調了,不然螢兒和雲兒跟他們離了心就不好了。”
季曜穹嘴角始終勾著淡然的笑,仿佛天下諸事,在他嘴角那抹笑意的弧度裡也變得輕而易舉。
“花琳琅是花琳琅,花伊言是花伊言,花琳琅咱們救也就救了,至於花伊言的野心嘛……”
季曜穹看了眼弟弟,遞給他一個兄弟間才有的眼神:“她既然想要皇位,那咱們助她一臂之力又何妨?”
季滄序愣了下,也笑了。
皇位易得,但能不能坐得住就另說了。
看著對麵淡定喝茶的兄長,季滄序覺得他家兄長就算沒想再回到那個位子,也絕不會允許一個敢算計利用崇螢的人走到那個位子上。
誰讓他兄長小氣又記仇呢,崇螢或許為了朋友,明知被花伊言利用也會來救花琳琅,但季曜穹可不會任由女兒被人陰成這樣。
比手段,比算計,花伊言玩轉丹國後宮不假。
但和季曜穹比起來,她那些手段就不夠看了。
花家,早在他們將花琳琅送來蘭闕的時候,就注定了他們被季曜穹放在了對立方。
不過這些,他們兄弟倆知道就行,不必全部告訴崇螢和流雲。
——
“姐啊,咱們就這麼跑了,大伯真的不會被氣瘋嗎?”街上,流雲一手抱著炒米酥,一邊吃一邊問。
崇螢搖搖頭,對自家神仙爹很有信心:“我爹才舍不得生我氣生那麼久。”
頓了頓,她看一眼弟弟,笑著捏捏他臉:“我不回家,他隻會遷怒你。”
流雲:“……”
手裡的炒米酥頓時就不香了。
他悶聲問:“那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崇螢挑眉,指著不遠處的府邸道:“喏,到了。”
流雲抬頭看去——二皇子府。
他看看門口的守衛,又看看崇螢:“咱們就這麼進去?”
“當然不了。”
崇螢朝他眨眨眼,領著他繞到偏僻處,抱著他輕輕鬆鬆躍過牆頭,進了二皇子府。
府中自有高手,但無奈崇螢身手太好了,就算帶著流雲,也能輕鬆避開所有人,在府中穿梭自由。
就這樣,兩人暢通無阻地摸進了蘭檀的臥室。
流雲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裡,感慨地搖搖頭道:“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蘭檀去丹國前,會被人下毒了。”
就這防禦力,真不如蕭燼的淩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