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坐著說話,暗魚垂頭喪腦地走了過來。
看見暗魚進來,花琳琅立刻站起身道:“伯父,二叔,我先回了。”
“用不著。”季曜穹隨手擺了擺道,“你坐著吧,不是什麼大事。”
花琳琅微怔,還是點點頭坐了下來。
暗魚將東西交給季曜穹,順便轉述了崇螢的話。
季曜穹看了眼信中的內容,隨手遞給季滄序:“你看看。”
季滄序快速地掃了一遍,看完也不得不感慨崇螢和流雲的搞事能力:“他倆才剛會麵吧?這就找棠鹿雪麻煩去了?”
季曜穹笑道:“兩人一個比一個閒不住,得虧他們不在家,不然戲班子都得讓他倆給搗散了。”
季滄序心說就他們那戲班子,進了都城到現在都沒開過場,散夥那是早晚的事。
迫於季曜穹的淫威,這話季滄序沒說出口,而是問暗魚:“怎麼是你回來,暗蛇呢?”
暗魚垂頭嘟囔道:“小姐讓暗蛇頂了我的任務,負責看管棠鹿雪,讓我回來送信了。”
季曜穹“嗬”一聲笑出聲來,盯著暗魚問:“你犯錯了?”
暗魚一僵,腦袋垂得更低了。
看管著棠鹿雪還能犯的錯……季滄序眼珠一轉,警告地瞪著暗魚:“你該不會看上棠鹿雪那女人了吧?”
暗魚頓時一個激靈抬起頭來:“怎麼可能?二爺您彆亂說了,我,我就是一腳踹慢了,被小姐逮個正著。”
旁邊花琳琅聞言,猶豫著補了個小刀:“可是那天我要殺棠鹿雪的時候,你還維護她來著。”
暗魚跟吞了兩斤黃連似的,苦哈哈道:“花小姐,她本來就中了毒,您那毒藥喂下去她就死了,小姐沒讓她死,她要是提前死了,我任務不是失敗了嘛。”
被搶了任務,暗魚這會兒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頹喪著臉,滿是委屈。
季滄序看他一眼,擺擺手道:“行了,既然你回來了,那就先去歇著吧。”
暗魚更絕望了:“暗蛇說他本來的任務是跟在小姐和二公子身邊的,我……我連跟他們都不用跟了嗎?”
季滄序就覺得暗魚是真有點傻。
他們才剛拿到信,總需要時間思考一番,才能讓他帶回信給崇螢,結果他竟理解成了不用他了。
季曜穹挑了挑眉,故意道:“再說吧,看你表現。”
暗魚心提了起來,不敢再多說,應了聲事就準備離開,走了兩步想起什麼,又拐回來掏出一個牌子:“大爺,這是當初離京前淩王蕭燼給我的,說是遇著麻煩可以找他的人幫忙,我沒用過,現在怎麼辦?”
蕭燼給的東西?
季曜穹眯了眯眼,冷哼了聲,轉而看向花琳琅:“沒記錯的話,他也有人在這裡吧?”
花琳琅微怔,被季曜穹那雙泛冷的眸子一掃,下意識就點點頭道:“在,我前不久還去找過他們。”
“這麼說,你知道他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