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見過暗魚,但看這人身形氣息,也知道是個武功高手,想來是崇螢安排給花琳琅的護衛。
蕭丁恭敬地走到跟前,朝花琳琅行了個半禮,問:“花小姐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嗯……”
花琳琅雙手摳著白絹,扯來扯去的,緊張地不敢看蕭丁。
蕭丁疑惑地問:“花小姐不必見外,您有事儘管吩咐,我能做的都會替您做到。”
花琳琅試探著問:“真的……什麼都可以說嗎?”
“自然。”蕭丁不疑有他,心想花琳琅的要求,無非是和蘭檀,或者和花家有關,都不算難辦的事。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花琳琅忽然站了起來,朝他微微屈膝行禮道:“那麼,能不能請你帶著淩王府的其他人離開這裡?”
蕭丁:???
一時間他還以為自己耳朵聽力出問題了,於是不確定地看向暗魚。
見他看過來,暗魚歎了口氣,冷聲道:“你沒聽錯,帶著你的人立刻離開都城,否則休怪我出手無情。”
說著,拔出腰側長劍,劍頭指向蕭丁。
蕭丁被這戲劇性的一幕搞得大腦宕機,完全沒有對敵的危機感,隻覺得荒謬。
他撓撓頭不明所以地問花琳琅:“花小姐,敢問這是為何?我們留在此處乃是主子的命令,也從未和花小姐為敵,為何要我們離開呢?再說我們擅自離開,主子那邊也不好交代。”
他有些懷疑這是崇螢的吩咐,也不敢和花琳琅真的吵起來,想了想試探著問:“請問這是崇小姐的命令嗎?是否是她對我們有什麼誤會?如果是這樣的話,還請花小姐幫我帶個話給她,或者我親自去跟她解釋也行。”
花琳琅搖搖頭:“不是螢兒的命令,是……”
她正猶豫著該怎麼說,旁邊暗魚皺眉,長劍已然指向蕭丁的喉嚨:“不該你問的少打聽,總之今日你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蕭丁也沉了臉,雖然他不會和崇螢和花琳琅為敵,但讓他們就這樣突然離開,他也做不到。
更何況這樣回去也沒辦法跟蕭燼交代。
當下,蕭丁也取過一旁架子上的劍,對暗魚道:“既然閣下沒有個好好談話的態度,那咱們就功夫上見真章吧。”
正好他這人不擅長多說話,打架反倒還省事了。
花琳琅還來不及阻止,蕭丁和暗魚兩人就已經在空間狹小的廳堂裡動起手來。
兩人倒是沒有想致對方於死地的殺意,隻想讓對方認輸。
可惜功力相當,一時間誰也拿不下誰。
蕭丁手下的人聞聲趕來,正著急想出手幫忙,被蕭丁一聲喝退:“都站著,這人我親自對付。”
眼看著事情往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花琳琅急道:“你們快停下,暗魚,停手!”
淩王府的人都是硬茬,這樣打下去,蕭丁能答應離開才怪。
兩人打得上頭,誰也沒有停手的意思。
花琳琅氣得跺腳,想了想,衝蕭丁道:“蕭丁,你難道連螢兒的家人也敢動手嗎?”
“錚!”
一句話,蕭丁瞬間撤了劍退出戰局。
他一退,暗魚也收了劍。
蕭丁麵色古怪地看向花琳琅:“你是說,讓我們離開,是崇小姐的家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