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
一個時辰後,崇螢讓佘秀來給他送茶水,順便偷偷提醒了他一點,他才免了繼續蹲馬步的懲罰。
答案也很簡單,謎底通常都在謎麵上,仔細分析上麵出現過的人和事,抽絲剝繭,自能知曉其後的真相。
流雲便按照崇螢教的法子,設想自己是凶手的話會怎麼作案,於是很快破了案子。
此刻季曜穹一招手,流雲後脊梁都直了。
果然,季曜穹很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問道:“你說蘭檀鬼上身這事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
這話流雲自是沒敢說。
季曜穹問了,他就隻能說答案,彆的話多說罰多。
流雲沉默片刻,試探著開口:“這幾日唯三件事約莫能和蘭檀扯上關係?一是蘭章之死,而是我當了皇帝而不是他,三就是花家兄妹離開了。”
“嗯,繼續。”
“可蘭檀生性豁達,以我對他的了解前兩件事不至於他醉酒至此,而且那都過去許多天了,他要傷感也遲了些,那就隻剩最後一件事了。”
流雲見季曜穹沒打斷他的話,也沒抬手打他的頭,有了點信心繼續分析道:“花琳琅喜歡蘭檀,蘭檀雖口口聲聲喜歡姐姐,但我瞧著……他有些辨不清自己的心,所以多半這醉酒和花琳琅有關。”
“嗯,還有呢?”
“還有……”
流雲皺眉想著:“昨晚他在花琳琅的住處醉酒,蘭灰說沒瞧見他回去,也就是說他至少是子時之後才回的,還沒穿鞋襪……姐姐說花琳琅說他醉得厲害,可如果他醉成那樣,不太可能像姐姐說的有心情洗腳再睡覺。”
“那就說明他很大可能不是自己回去的,而是被人帶回去的,誰會偷偷送他回去呢?花琳琅最有嫌疑,畢竟人是在她那裡醉的,可她為什麼要偷偷送人回去,隻是喝酒而已又不是做了彆的什麼乾什麼偷偷摸摸的?還弄丟了蘭檀的鞋襪……”
流雲不說了,一張小臉顏色變了又變,好一會兒才抬起來,皺著眉頭看季曜穹:“大伯,該不會真的是我猜的那樣吧?”
“嗯?”季曜穹打了個哈欠,“你猜成什麼樣了?他不是鬼上身了麼?我可什麼都沒說。”
他可是行正坐端的好家長,不會教壞孩子的。
季曜穹說完就懶洋洋走了,但就衝他今日沒罰自己,流雲就猜到他剛才大概是答對了。
他轉頭看向還沒走的季滄序:“爹,所以蘭檀和花琳琅真的……”
“哎呀我突然想起來我昨天新買的鳥忘記溜了!”
說完人就走了,還不忘揮揮手頭也不回地對流雲道:“芳芳來找你了,今天不用抄大字了,批完奏折上完課就玩兒去吧。”
流雲微怔,一抬頭就看見芳芳人躲在殿門外,小腦袋怯生生地好奇地望著這邊。
流雲眼神微微轉柔,溫和地招招手道:“芳芳,過來,哥哥帶你玩兒。”
“流雲哥哥!”
見流雲笑得和以前一般溫柔,芳芳才鬆了口氣,像隻小蝴蝶似的朝他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