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後說了什麼,她們倆不會忽然變得如此拘謹,就算佘秀會這樣,百雀也不會。
崇螢心裡想到有人可能在背後說閒話,神情就冷了下來,大有隻要百雀和佘秀點個頭,她就會立刻開始清算整個皇宮的意思。
百雀愣了下,還在猶豫要不要說實話,旁邊佘秀就先搖了搖頭道:“沒有的事,小姐不必擔心,隻是皇宮到底規矩多,我和百雀怕不守規矩給小姐您添麻煩。”
說罷暗中扯了扯百雀是袖子,百雀也跟著點頭:“就是就是。”
“有什麼麻煩?”
崇螢假裝沒看見兩人的小動作,渾不在意地揮揮手道:“這皇宮是我們搶回來的,有沒有規矩我說了算,誰有意見讓他滾蛋!”
說罷一手一個扯著兩人手腕:“跟本小姐吃席去,誰也不準再掃興,不然我可要撓她癢癢了!”
百雀心思沒佘秀那麼重,被崇螢這麼一說就放下了心裡那些小想法,冒著星星眼崇拜地看著崇螢:“小姐好霸氣!小姐最好了!”
崇螢捏捏她小臉:“那是!睡覺我是你小姐呢。”
旁邊佘秀低頭看著崇螢緊緊拉著她的手,心裡那些不確定的小小沉重也在慢慢褪去,嘴角重新勾起了弧度。
是她忘記了,她家小姐本就是一個不被禮數束縛的人,這皇宮裡的規矩可以磨去其他人的棱角,但卻不包括崇螢。
誰要是想用規矩來束縛崇螢,隻會被她連人帶包袱一塊兒打包丟出去!
想到這裡,佘秀心情好了很多,也不再管那些暗地裡有的沒有的視線,乖乖跟著崇螢赴宴去了。
崇螢到了以後,才發現就隻剩她了。
一大張桌子,流雲這個壽星彆說主位了,連次主位都沒坐。
正中間坐著季曜穹,他旁邊是季滄序,另一邊空著的席位明顯是給崇螢留的,流雲直接坐在她下手,再接著便是芳芳。
還是他們以前在家裡吃飯的順序。
桌子另一邊季滄序下手坐著鶴夫子,然後是老滿。
蘭檀沒來。
倒不是流雲和崇螢沒邀請他,隻不過蘭檀一來不想老往流雲身邊湊,省得彆人以為他這個“前朝二皇子”又想做什麼,二來也不想被流雲陰陽怪氣地擠兌,便隻叫人送了禮物過來。
崇螢在季曜穹和流雲中間坐下,對佘秀和百雀道:“你倆找地兒坐,再說那些有的沒的我可真生氣了。”
佘秀立馬不敢再說,拉著百雀乖乖坐下了。
流雲看了眼佘秀和百雀,一點都沒追究她倆沒行禮就坐下的事,好像這再正常不過似的,反而轉頭好奇地問崇螢:“她倆說什麼了?”
崇螢哼了哼隨口道:“說什麼怕壞了規矩,不敢來這裡吃飯。”
流雲挑了挑眉,轉頭看向佘秀和百雀,有點納悶又有點委屈對崇螢解釋:“我可沒欺負她倆,是她們自己給自己立規矩,姐姐你可不能冤枉我。”
佘秀:“……”
得,這一股熟悉的茶味兒!
崇螢哪會瞅著今天找流雲的不痛快,笑著搖搖頭,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道:“誰說你了?我隻是有點後悔,不該在宮裡給你過這個生辰,一點都不好玩兒,倒是讓你委屈了,要不明兒我們出去,再過一遍。”
流雲眼珠轉了轉道:“也好,不過後天吧,明天姐姐先出去踩點,我抽空把奏折批完,後天咱們都出去玩兒,這宮裡太悶了。”
“成,就這麼說定了!”
倆人這頓壽星飯都還沒吃完,就想著再補過一次的事情,聽得季曜穹和季滄序很是無語。
季滄序沒好氣地問:“要是想出去早幾日怎麼不叫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