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空地上,原本該是最荒涼的地方,可是卻反常的比前麵幾排屋子都要華麗。
崇陽怔怔看著空地上建立起的白玉台階,有些納悶地問晏瞳:“你們……錢多的沒地方花嗎?”
住著茅草屋,卻拿白玉鋪地板?
晏瞳懶得理他,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煜王”就是個傻缺!
她推了崇陽一把,沒好氣道:“趕緊過去。”
崇陽被她推得一個趔趄,他腿上還沒好,身上的傷也沒好,沒站住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站起來又彎著腰咳嗽個不停。
就十來米的路,愣是讓他走了一盞茶才走到。
白玉鋪就的圓形台階分好幾層,最上層的中央台階最小,也最高,上麵還擺著一個類似祭台的東西,周圍幾根短小的圓柱子上刻著繁雜的圖騰。
崇陽看不懂,黑夜裡也看不見。
“煜王來了。”
蒼老的聲音傳來,崇陽轉過頭去,看著從台階上走下來的老者。
這老者就是之前讓他去見蕭燼的人,他也戴著麵紗,一頭白發,看不清具體的容貌,隻能看見額頭的皺紋,還有那雙紅色的瞳孔。
崇陽下意識皺了皺眉。
這裡的人瞳色都有異於常人,跟晏離一樣。
晏離是紫瞳,那個力氣大的晏瞳是藍瞳,這個老頭是紅瞳。
難不成他們的眼珠子會變色嗎?
崇陽將這個疑問埋在心底,裝模作樣地擺出王爺的架勢,點點頭道:“找本王何事?”
那老者走近,看了他一眼道:“老朽祿枉,是離村的長老,這是我的小孫女晏瞳。”
晏瞳冷哼一聲扭過頭,顯然對崇陽很沒好感。
祿枉也不管她,隻對崇陽道:“王爺的身份,老朽是相信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崇陽哪裡知道,要他說這裡的人都是一群神經病。
祿枉也不用他回答,他笑了聲,那笑聲聽得人發麻:“因為王爺體內有我們族人特有的毒藥,除了我們自己人,彆人都製不出來的毒。”
崇陽怔了怔,他忽然想起來自己這一身傷。
毒是在蘭闕的時候中的,凶手是公主府那個叫醜夫的,醜夫是漓國人,給他下的毒自然也是漓國的毒。
這些都是後來蕭燼告訴他的。
之前他覺得自己受傷是件挺倒黴的事,沒想到今日竟然會因禍得福,要不是這身毒傷,他的身份隻怕還瞞不過去。
祿枉打量著他道:“而且你中的毒是隻有我族中少數人才會的,除了主人,現在族中也就隻有我會醫治了。”
“……哦。”
崇陽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他想了想說了句:“有勞長老替本王治療。”
“嗬嗬。”
祿枉又笑了,擺擺手道:“不麻煩,畢竟你們帶進來那個人很有用。”
帶進來那個人?
蕭丁?
崇陽心中一動,問道:“他不是死了?”
“還沒有咽氣。”祿枉眼神很是古怪,“不過也跟死了差不多了。”
崇陽沒聽懂,旁邊晏瞳冷聲道:“我們把他做成了毒人。”
崇陽麵色轉冷,祿枉似乎看出他不悅,又補充了句:“也不能怪我們,他本來就要死了,救也救不活,還不如給我們練毒用。”
崇陽沉默片刻,冷聲問:“那麼,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到底想做什麼呢?”
祿枉挑了挑眉,他走到祭壇旁邊,癡迷地撫摸過台子,轉頭對崇陽道:“王爺,天命所歸,異星降臨我族,這天下該輪到我們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