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找她談談?”
花伊言眉心微蹙,推開他道:“你彆亂來。”
“怎麼,心疼了?”
樊徽譏笑道:“我還以為她這樣對你,你已經不會再對她心軟了呢。”
“她是我妹妹。”
花伊言冷聲道:“隻要她沒有太過分,我永遠不會傷害她。”
頓了頓,她涼涼地瞥了眼樊徽,警告道:“以後不要再拿這種話來試探我的底線。”
樊徽聳了聳肩膀沒說話,花伊言又道:“還有,你彆忘了你答應過我的,如今季氏已經有了行動,你們的人什麼時候才能來?”
談及正事,樊徽才扯了下嘴角道:“放心,很快了。”
……
話分兩頭。
無名村。
“嘎吱~”
房門被從外推開,藍色的繡花鞋走路輕盈近乎無聲,明顯內力不弱。
晏瞳端著藥碗進來,輕放在床頭小桌上,看著靠坐在床頭的男人,隻看了一眼便避開了視線。
“吃藥。”
聲音說不上恭敬,更多的是沒有任何情緒,如同機器人一樣的漠然。
蕭燼看她一眼,又看向那碗苦得要命的藥,皺了皺眉問:“就沒有不這麼苦的嗎?”
晏瞳繃著小臉看過來,當然,她戴著麵紗看不出臉色,隻有一雙藍瞳閃過疑惑:“離村沒有人怕藥苦,你以前也不怕。”
蕭燼端著藥碗的手微微一頓,知道自己可能有點露餡了,他不慌不忙地斜了眼晏瞳,冷哼道:“我那是裝的,現在我失憶了,反正什麼也不記得,也沒必要再在你們麵前裝堅強。”
晏瞳眨眨眼,似乎思考了一瞬,最後點點頭接受了他這個解釋:“哦。”
蕭燼嘴角微抽,深吸口氣強忍著惡心把藥喝完了,扔開藥碗時他還有點犯惡心,小聲嘟囔道:“我總覺得有人的藥不這麼苦啊。”
可那人是誰,他卻還沒想起來。
模模糊糊的,腦海中似乎有個身影等著他去看清楚,卻又總差那麼一點,每次隻要一用力想,腦袋就跟炸開一樣疼。
晏瞳聽不懂他的嘟囔,她的任務是照顧“晏離”和“蕭寅”兩個病號,除此之外什麼都不用管。
見她收了藥碗就要離開,蕭燼叫住她,問:“你叫晏瞳?和我一個姓,你是我妹妹?”
晏瞳一怔,搖搖頭道:“不,這是你賜我的姓。”
蕭燼更納悶了,都賜姓了,還沒見過麵?
他沒多問,抬手指了指門外道:“我想出去逛逛,你扶我一把。”
晏瞳眉頭皺得更緊了,下意識就想拒絕。
隻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蕭燼反問的聲音:“怎麼,我如今是被你們軟禁在這裡了嗎?”
這話一出,晏瞳連忙低頭,下意識道:“不,當然不是,您永遠是我們的主上。”
“那還等什麼?”
蕭燼冷哼一聲,起身下床,他前幾日病重得連路都走不了,現在好不容易好了些,自然要趁機出門看看。
好清楚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