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徽體會不到她的心思,隻想到了彆處。
他曖昧地揉捏著花伊言的手腕,笑得有兩分不懷好意:“是想我呢,還是想我的……嗯?”
花伊言微怔,眼中的光退卻了一大半。
隻有這個時候,她才能清晰的分清楚,眼前的男人不是樊徽,而隻是樊徽的替代品。
他沒有樊徽絲毫的情調和氣質,一舉一動,都是模仿的。
模仿得了形,卻模仿不了內在的氣質。
花伊言忽然失去了興致,但她又舍不得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樊徽是她一生中僅有的亮光,而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猶如死灰的餘生中,能找到的和樊徽最想象的玩具了。
花伊言靠在他懷裡,一字一句道:“樊徽,我會得到這個天下,屆時再也不會有任何人能將我們拆開了。”
“這是自然,我會幫你的。”樊徽保證道。
他會幫花伊言,也是在幫他自己。
至於其他的,等得到這個天下以後再說。
兩人擁抱在一起,一個幻想著天下到手,後宮佳麗三千,一個幻想著遙遠的愛人,倒是也算靜謐美好。
如果沒有花星樓的突然造訪的話。
“哢噠噠~”
一片安靜之中,機關開啟的聲音忽然響起。
花伊言皺眉,樊徽也看了眼通道口,疑惑地問:“是你的丫鬟嗎?”
“應該是吧,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花伊言這麼說著,心裡卻有股不安的感覺。
自從上回花琳琅擅自闖進來之後,她就將這裡重新裝修過了,隻要外麵機關打開,裡麵他們就能聽到聲音。
她還專門叮囑過嵐兒和巧兒,若有人擅闖定要提前稟報。
偶爾兩人也會需要丫鬟進來服侍,但今日……她並沒有叫人啊。
正這麼想著,樊徽忽然拉著她站起身來,冷聲道:“不對,這腳步聲……絕不是你的丫鬟。”
練功之人的腳步聲和平常人是不同的,樊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卻已經遲了。
看著從通道裡出來的花星樓,樊徽和花伊言都是一怔。
“星樓?”
花伊言先是皺眉,接著倒是放下心來,她甚至揚起個微笑,擺出和以前一樣的長姐的笑容:“你怎麼來了?”
樊徽也不緊張了,而是帶著點鄙夷地看著花星樓。
要是彆人他還會有幾分擔心,可花家的人……
哼,一個個慫包,窩囊廢!
隻要花伊言肯護著他一天,花家的人就不會對他動手。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家人的愛”,簡直可笑至極!
樊徽如是想著,然後他就對上了花星樓滿是殺氣的眼睛。
樊徽:“……”
花伊言看著弟弟冷漠的樣子,尤其他一直盯著樊徽看的可怕眼神,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她擋在樊徽麵前,不再微笑,而是冷聲問:“你來做什麼?誰告訴你進來的方法的?”
花星樓看她一眼,譏笑道:“長姐是小看我嗎?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密室機關罷了,難得倒我?”
花伊言一滯,蹙眉道:“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
“可以。”
花星樓點點頭:“但是長姐得稍微等一等。”
“等?等什麼?”
花伊言下意識問。
花星樓拔出長劍,指著樊徽,聲線冰涼:“等我先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