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星樓淡淡的一句話,讓樊徽怔在了那裡,包括身後趕過來的花伊言。
他們可從未告訴過花星樓離村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星樓,你從哪裡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花伊言一邊問,一邊想要趁勢重新和樊徽站在一起,卻不想花星樓一劍掃過來,擋在她麵前:“長姐留步。”
花伊言頓住腳步,咬牙切齒道:“是爹告訴你的,還是旁人?”
“長姐自來多疑,父親為了你已經蒼老成那個樣子,你卻還是懷疑他的用心。”
花星樓扯了下嘴角道:“不是父親告訴我的,是一個離村人說的。”
“這不可能!”樊徽下意識反駁。
花星樓卻嗤笑道:“你們在京城這麼猖狂,我抓住一個再正常不過,有什麼不可能的?”
“不過這些你都沒有必要知道了。”
花星樓再次衝上前去:“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
樊徽見他再次衝過來,那輕功比他還要高,知道自己硬碰不是對手,隻能一邊扛著,一邊用毒血,企圖讓花星樓中招。
花伊言知道樊徽不是弟弟的對手,想了想正要偷偷溜出去找人,不想才動了兩步,就被花星樓點住了穴道。
“星樓,你快放開我!你要造反不成?”
花星樓一劍刺穿樊徽的肩胛骨,聽見聲音回過頭看了眼,發現自己剛才匆忙間隻點住了穴位,讓她動彈不得,倒是沒點啞穴。
“造反就造反,總之這個人必須死!”
花星樓不再搭理花伊言,又一劍過去,挑破他的臉。
“啊啊啊!”樊徽疼得慘叫,“伊言快救我!”
“不要!”花伊言崩潰大哭,“求求你,星樓,不要殺他,不要毀他的臉,他是樊徽啊!”
花星樓手指微頓,他見過長姐很多次流淚,身處後宮的女人,眼淚是她們最好的武器。
可他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長姐如此哭過了。
如非不得不走這一步,他是真的不願打破長姐這最後的美夢。
可惜,樊徽此人必須得除!
花星樓咬咬牙,趁著樊徽慘叫的同時,“唰唰唰”幾劍,利落得將他那張整容得來的臉給毀了個徹底。
“不要!樊徽!”
比樊徽的慘叫聲更大的,是花伊言崩潰的哭喊聲。
她的夢,她的愛人!
就這麼被毀了。
花星樓抿唇,一劍結束了樊徽的性命。
這才轉身走向花伊言:“長姐,你看見了,他根本不是樊徽。”
可花伊言整個人怔怔的,眼睛裡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花星樓歎了口氣,抬手一根銀針刺入她的穴道:“長姐,你睡會兒吧。”
花伊言眼前一黑,緩緩倒下。
花星樓及時接住她,將她放在裡屋的床上。
他還要處理樊徽的屍體,他不清楚離村的人跟晏離那樣的高端毒人是不是一樣,所以安全起見,他得燒了樊徽的屍體。
花星樓拿出火折子,將樊徽的屍體點燃,親眼看著他寸寸成灰,才轉身抱起花伊言從通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