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枉這才作罷。
等將所有人打發走,隻剩下蕭燼和崇陽兩人後,蕭燼才收斂了笑容,放在膝蓋的手指都止不住輕輕顫抖。
“王爺……”
崇陽關上門,壓低聲音問:“那個隨季……”
“隨”這個姓氏不常見,方才三木剛一提起,他就想起了“隨輕塵”,而且還取名“季”,這也太巧合了。
蕭燼歎了口氣,語氣又是無奈又是寵溺:“她還真是大膽。”
但凡是個多心的,絕對能從這個名字發現是她,也就是離村的人對京城不了解,對姓氏和隨輕塵更不了解,所以才一時沒轉過彎來。
聽見蕭燼這麼說,崇陽心都跳快了:“真是螢兒?那……她來京了?”
蕭燼點點頭,嘴角已經悄然勾起了弧度:“必然是她。”
崇陽激動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太好了!螢兒來了,我總算熬出頭了!”
天知道他這段時間多害怕,害怕自己死,更害怕蕭燼死。
現在他總算是把蕭燼送到崇螢跟前了!
蕭燼提醒他:“今晚開始,睡覺彆睡得太沉,時刻警惕,另外保護好蕭丁。”
一句話讓崇陽的興奮全都消散了。
是啊,如今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我知道了,我一定不睡著!”
崇陽再三保證後才離開。
等屋子裡就剩下蕭燼一人,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那裡現在還在輕微的發顫。
他終於,要見到她了!
其實隻算時間的話,他們也隻分開數月而已。
可這數月於他而言,卻是兩輩子的漫長時間。
“螢兒……”
再等等我,我有太多的話想要對你說……
——
夜晚,用過晚飯後,花府漸漸安靜下來。
黑暗中,兩道身影飛快地躍過高牆,悄無聲息地落在後院。
花琳琅的屋子裡,花星樓正在喂妹妹喝藥。
“哥,我不想喝了,太苦了。”花琳琅剛抗議了一句,就被花星樓給瞪了回去,“不想喝也得喝,不然我明天開始給你紮針也行。”
想到要紮針,花琳琅後怕地縮了下脖子道:“那我還是喝藥吧。”
花星樓歎了口氣道:“你這樣怎麼行?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難道不想見螢兒了?還有蘭檀,萬一有機會再見,難道你就頂著如今這張瘦成骷髏的臉去見他們?”
花琳琅被訓得低下了頭,半晌嘟囔了一句:“反正又見不到。”
“嘎吱——”
窗戶被從外推開,一道清麗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喲,在說我呢啊?”
“誰說我們不會來?”又一道爽朗的男聲,“這不就來了?”
花星樓和花琳琅頓時轉頭,驚訝地看著崇螢和蘭檀從窗口跳進來。
“你,你們……”
“螢兒……”
兄妹倆傻眼了,他們還不知道崇螢到了京城,這會兒猛地看見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花星樓還傻乎乎問了句:“你們……怎麼來了?”
崇螢笑著歪了歪頭,調皮道:“來偷人呀,怎麼樣,跟我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