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螢找不出借口,最後還是符央央笑著說了句:“可是蘭少爺,宮裡肯定會找花世子的麻煩,他馬上就得回去花家,如果你也走了,這裡就剩下我一個人,萬一出了事,我可搞不定啊。”
蘭檀不以為意地揮揮手:“咱們人這麼多能出什麼事?”
符央央努努嘴道:“那可說不定,萬一孩子哭了呢?”
一邊說,她一邊朝蕭銘眨了眨眼,蕭銘立刻意會,小嘴一瞥就要哭。
蘭檀:!
他咬了咬牙,一把扯過崇螢道:“你跟我出來說!”
說著不等崇螢反應就把人拉出了屋子。
“說什麼啊?”崇螢不明所以,有什麼話不能在屋裡說的?
蘭檀白她一眼,回頭看了眼房間,壓低了聲音問她:“你真打算養著蕭銘了?你可彆怪我沒提醒你,不要以為他小就好拿捏,皇室裡的孩子,再小也是個小怪物。”
“你現在能拿捏他,他還聽你的,可以後要是養不熟,變成一條咬人的狼,那可不是好玩兒的。”
蘭檀指指屋子裡,對崇螢道:“我就不相信你沒看出來那孩子有多聰明,花伊言和蕭元契的骨肉,又聰明又歹毒,以後絕對了不得。”
他就是皇室中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裡麵的勾當,在那樣的地方出生的孩子,一睜眼就麵對著各種陰謀詭計,他們的成長伴隨著的就是利用和自私,這是刻在骨血裡的東西,改變不了的。
崇螢笑了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他現在沒做錯任何事。”
如果她帶著有色眼鏡去對待現在無辜的蕭銘,那和花伊言阿鑫之流有何區彆呢?
她帶他出宮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看著蘭檀皺成川字的眉頭,崇螢笑了笑道:“放心吧,這種天生聰明又一身逆骨的,我家有的是。”
蘭檀頓時想起季流雲,嗯……確實。
“事情結束之前先讓他待在這裡,回頭如果他想跟著星樓也可以,不行的話就扔給我爹,我爹最會管孩子了!”
“……你確定他是管孩子,不是玩孩子嗎?”
蘭檀有些無語,隻看季曜穹平日裡是怎麼捉弄流雲的就知道了。
不過想到季曜穹,他心裡的擔憂確實少了許多,那就是個狐狸王,再能折騰的小狐狸在季曜穹麵前都得夾著尾巴。
事情商議妥當,崇螢白日裡就跟符央央一塊兒逗逗蕭銘,等到了晚上,才換了身衣服悄悄去了農院。
於公於私,她今夜都必須去找蕭燼一趟。
——
農院裡,蕭燼早早就用過晚飯,而且還提前沐浴梳洗換了身新衣。
惹得晏瞳忍不住奇怪地問他:“主子,您白天不是沐浴過了麼,為什麼又沐浴一次?而且您不是要就寢了嗎?為什麼要換新衣服?”
蕭燼:“……我試試看合不合身。”
晏瞳狐疑地應了聲,總感覺今天的主子也怪怪的。
蕭燼隨便找了個借口讓晏瞳下去休息,自己則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等了又等。
“該不是她被什麼事絆住了吧?”
“難道是迷路了?”
“要不我還是去接她吧……”
“可是萬一我出去了,她又來了可怎麼辦……”
蕭燼緊張地搓著手,盯著燭火小聲嘮叨。
忽地,“吱”的一聲,窗戶被推開了一個小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