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陽既然代表的是蕭燼,蕭癸和蕭乙就沒有再小瞧他,而是客客氣氣地應了聲。
崇陽也沒再囉嗦,下達完蕭燼的命令就離開了。
眾人焦急又茫然地等待著,隻有蕭癸和蕭乙很悠閒地坐在那裡。
當然,三木和晏瞳同樣悠閒,隻是他們再如何也知道,得等祿枉長老來說這事,長老不在,就憑他倆那口才,是說不清的。
所以不敢大家怎麼問,晏瞳和三木都閉口不言。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祿枉和阿力阿水三人終於從房間裡出來了。
隻是三人神情不一。
走在最前頭的阿力一身輕鬆,眉眼間還帶著輕容的喜悅,淡定地朝晏瞳等人點了點頭。
第二個走出來的祿枉長老唉聲歎氣,本就上了年紀的小老頭仿佛一夜之間又老了幾歲。
隻是不知道為何,他好像自從呼出那口氣以後,就也跟著放鬆了似的。
身上維持著一種既擔心又安心的矛盾感。
神色最難看的,當屬走在最後的阿水。
隻見他臉都黑了,皺緊著眉頭,一會兒瞪著阿力,一會兒又瞪著蕭癸等人,好像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對一樣。
看見他這樣,有點眼力勁兒的都躲遠了些,省得惹火上身。
偏偏有個最沒眼力的——三木。
一看見人出來,看見阿力點頭,就知道事情成了。
歡歡快快地就跑了過去,勾著阿水的肩膀道:“阿水哥!我就知道你耳根子軟!”
阿水:“……”
他獰笑著,抬手往後一抓一扭,就將三木的胳膊就折到了背後,冷哼道:“好小子,我耳根子軟?那你們幾個是什麼情況?送貨上門嗎?”
三木根本沒防備他突然動手,頓時哀嚎起來:“疼疼疼啊,阿水哥快鬆手!”
阿水嫌棄地看他一眼,哼了聲甩開手。
其他人這會兒都圍著三人。
“長老,到底怎麼回事啊?”
“阿力哥,阿水哥,你們快告訴我們啊!”
祿枉擺擺手讓眾人安靜下來,又看了眼蕭癸和蕭乙,才深吸口氣道:“大家都安靜的,聽我說,最近我時長進宮的事情你們知道,雖然我沒怎麼透露,可你們應該也猜得到,我對宮中那位……不敢苟同,實不相瞞,每一次進宮都讓我覺得是在那性命在刀尖上滾,因為怕你們擔心,所以一直沒說。”
“這……”
“長老,您怎麼不早說啊!”
“難道太後不幫我們了嗎?那我們怎麼辦?”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蕭癸暗中搗了搗蕭乙,無聲道:“這老頭可以啊,話術有一套!”
先從自身為難的地方出發,換取大眾的一致認可,鋪墊夠了,再引出真正目的。
怪不得蕭燼說此事得祿枉和阿力出麵才行,一個是鎮宅老頭,一個是中流砥柱,兩人缺一不可。
祿枉聽著眾人的聲音,深吸口氣道:“我們不能再將性命全寄托在花伊言身上,必須得自找出路。”
“可是出路在哪兒呢?”有人問。
“主子之前不是說阿力哥是出去給咱們找生路的嗎?”有人答。
這一下,眾人不約而同將目光鎖定在阿力幾人身上。
自然而然地,再一次看向了三人帶回來的蕭癸和蕭乙。
到此,鋪墊完成。
祿枉適時地請出蕭癸和蕭乙道:“出路就在崇螢身上。”
“這兩位是崇螢派來的談判使者,我決定,跟崇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