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蜀門掌門唐一刀的死訊,一大早便是傳遍了蓉都。
而“李君夜”這個名字,也因此走進了大街小巷,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探知。
“誒!你聽說了嗎?南蜀門的唐一刀被人殺咯!”
“我剛曉得,好像是一個叫李君夜的年輕人乾的!你說現在的年輕人好凶哦,唐一刀都能殺!”
“唐一刀算什麼?趙家的趙冬雲你們都知道吧?他就是李君夜殺的!”
“殺趙冬雲的就是李君夜?乖乖,那李君夜到底是什麼來頭?”
“據說是魏家的人,川南王不是要高升了嗎?四大家族都要爭川南王的位置,魏家肯定要下重手啊!”
“嘖嘖嘖!魏家這麼乾,就不怕其他三大家族圍攻嗎?”
“嗬嗬,誰讓魏家出了一個被女帝重用的太醫呢?人家有這麼乾的資本!”
知味茶館二樓,一個正在喝茶的白衣男子聽到旁邊的三個茶客聊天,眼眸中閃過一縷陰霾。
不過很快,他臉上就重新浮現笑容,走到那三個茶客旁,笑問道:“不好意思,我想知道,李君夜是魏家的人這件事,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你誰啊?沒看見我們在聊天嗎?”
其中一個茶客被白衣男子突然打斷聊天,有些不耐煩,正想趕走白衣男子,旁邊的同伴連忙拉住了他,隨即慌張地站起來,對白衣男子賠笑道:“魏、魏大少,您怎麼在這裡?”
“這知味茶館是我魏家的產業,我在這裡喝茶很奇怪嗎?”白衣男子眯眼一笑,反問道。
“不、不奇怪。”茶客抹掉額頭的冷汗,苦笑著回道。
白衣男子繼續道:“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茶客連忙辯解:“魏少,我們都是道聽途說的,您就當個笑話聽得了!”
“既然你們沒有證據,那我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為,你們是在造謠傳謠?川南王的升遷大典舉辦在即,你們散播這些流言,對我們魏家很不利啊!”
白衣男子此話一出口,那茶客表情一變,立刻向白衣男子跪了下來,一邊掌自己嘴,一邊求饒道:“魏大少饒命,我們三兄弟隻是在吹牛,絕沒有抹黑魏家的意思!”
另外兩個茶客看到同伴那卑微模樣,頓時意識到麵前的白衣男子很可能就是魏家的大少爺魏知章,也紛紛向他跪了下來,開始扇自己大嘴巴,求饒道:“魏大少饒命,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以後再也不亂說了!”
“你們彆害怕,我又不吃人,都起來坐下。”魏知章笑嗬嗬地將跪在地上的三個茶客攙扶起來。
“謝謝魏大少,我們對天發誓,再也不亂嚼舌根了!”
三個茶客見魏知章沒有追究的意思,紛紛鬆了一口氣,隨即便開始對魏知章拍馬屁道:“魏大少不愧是魏太醫的兒子,果真大度,下任川南王一定來自魏家!”
“你們過譽了。”
魏知章笑了笑,從口袋裡取出一小包白色粉末,倒在了他們三個茶客的茶杯裡,讓那三個茶客愣住。
“魏大少,您這是……”
“喝了。”魏知章笑眯眯地看著三人,語氣溫和。
“魏大少,您是放了什麼?”其中一個茶客隱隱覺得不妙,顫聲問道。
“我讓你們,喝了!”
魏知章依舊笑著,可他語氣冰冷了許多,讓那三個茶客不寒而栗,連忙道:“是是是,我們這就喝!”
三個茶客不敢再猶豫,顫顫巍巍地拿起麵前的茶杯,將茶水一飲而儘。
不過,在三人喝完茶的瞬間,他們臉上便是浮現出極度痛苦的神色,隨即便開始口吐白沫,捂著脖子倒在地上,不斷翻滾掙紮。
而魏知章從始至終都是笑眯眯地看著,直到三個茶客痛苦的死去,他才對一直在不遠處冷眼旁觀的茶館老板吩咐道:“劉叔,把他們的屍體處理了吧,另外……找到李君夜,把他帶來見我。”
茶館老板微微行禮:“是,魏少。”
魏知章吩咐完茶館老板,便是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準備繼續品嘗今年新茶,不過就在這時,茶館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讓魏知章舒緩的眉頭再次皺起。
他對一旁拖動茶客屍體的茶館老板道:“下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是,魏少!”
那茶館老板向魏知章躬身行禮,便立刻下樓,隻見一個年輕人正坐在茶館大廳中間喝茶,而茶館的服務員全部倒在周圍,不斷哀嚎。
大廳內外,還有不少茶客和路人正在看熱鬨。
見到這一幕,茶館老板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冷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服務員連忙解釋道:“老板,那家夥進門就要見魏大少,我們一問他名字,他就對我們大打出手,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