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頭沒腦的話從他嘴裡說出。
祝延曲皺著眉,視線停留在他手中把玩的左輪。
他淺淺笑著,修長指尖輕撫著左輪的每一寸。
眼眸俯下,直視著祝延曲的驚恐。
“在十天後,組織隊伍前往食人熊部落,我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郗銓心細,見到祝延曲站在原地動不了,上前攙扶著她胳膊,眼眸中滿是深情。
“跟著我,任你**遨遊。而我,任你使喚,利用。”
郗銓瞧著她眼底裡薄薄的悲涼,心裡有著輕歎,“我回來後,想要得到答案。”
見祝延曲偏著頭去看漸漸落下山間的晚霞,倔強地也不回答半句。
稍微沉思,向她靠近一步,
可這往前走了一步,她腳步驚慌,向後退了一步,腳步趔趄。
“我知道你不願委身與誰。”
那天她說的話,偷聽到了。
也知道她與前世有所不同,聽說過奪舍一詞。
隻是初讀時不知其意,現在想來。
前世所遇見的她,即便身材外貌,連她脖頸上的一處疤痕都幾乎一樣。
興許,芯子換了,或是有著什麼其他的變故。
在仔細想想,前世今生,哪能事事都一樣,既然現在時局大有變動,圖個安穩日子。
俘獲的這些部落的族人,個個蠻橫無理,麵露凶相,身材五大三粗,最高者都有九尺。
大部分村民和玉黎,涼琬族,都不敢再麵臨朝不保夕,為食物發愁的日子。
不想讓開荒耕種,過著安穩的日子,成了奢侈。
看著祝延曲偏著頭,一點也不願看他。
“我也知道,你注重名節,顧忌名聲,也為孩子的生存擔憂。”
“可是,”他稍稍停頓,“在這,你意氣之爭,對你沒有半點好處。”
祝延曲整理好散亂的頭發,木簪**發絲,耳邊是他的絮叨。
他擋在來時的那條路,周邊都是半人高的荊棘,還生長著野花椒,她無處可逃。
晚霞散落,深邃黑暗的夜幕上掛著月牙,星辰點點。
晚風自山間拂來,混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