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延曲抬眸看他,“這是女子的衣物。”
“哪又怎樣?”郗銓低下眼眸,看著身上穿著的衣裳,上麵的繡樣雖不是絲線金線,而是來自亞麻製作的細線。
繡樣精湛,出自姨母巧手。
“女子本就是神女一般的存在,我有什麼資格起嫌隙之心?”
郗銓見她不說話,“你該不會以為,女子的衣物不能被男人觸碰?”
祝延曲彆開眼眸,沒去看他,也沒說話。
耳邊忽地傳來輕輕的笑聲,“從采集製作布料的原料起,都是男子費力背回,道道製作方式,哪一樣沒經過男子的手?”
祝延曲眉頭輕微皺起,偏眸去看他,“你話多,有道理。”
郗銓說了這麼多,就隻有這麼幾個字的回應,唇角的笑意快要壓不住了。
祝延曲見他這般神情,手中的分量減輕,低下眼眸,用餘角的視線去看他。
“要看呢,就大大方方地看。”
祝延曲頭頂又傳來這麼一聲清潤的嗓音。
抬起眼眸,去看著他,看著他肆意的笑顏。
“確實,你生的一副好皮囊,不看,倒是我的錯過了。”
郗銓不置可否地點頭,“那是自然,要學我一樣,臉皮厚些。”
祝延曲唇角揚起一抹淺笑,跟著他踩著斜陽,一路前行。
“開門,我給你提進去,”到了門樓下,郗銓的笑意快要溢出雙眸。
瞧著她白皙的麵頰有著淡淡的紅暈,額角有著細密的汗珠。
在她開門時,又柔聲說著,“家裡有水井,就在家裡洗就好。”
祝延曲開了門,雙手撐在竹製門板上,回頭,仰著頭去看他。
“洗一次衣服,不知要提多少桶水。”祝延曲白了他一眼。
若是洗澡,提水是免不了的事,即便汗流浹背,也沒事。
可是洗衣服,提過一回,來來**地提水,掌心被勒紅,起初還被勒得起了水泡。
時間久了,掌心裡都有一層薄薄的繭。
郗銓瞧著她沒什麼波瀾的眼眸,從她身邊走進院子,“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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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聽到開門聲,就歡喜地從堂屋裡出來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