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延曲瞧了沈惻一眼,去看在他身邊站著,神情呆滯的周東盛。
“你、怎麼想的?”
周東盛仰起眼眸,淚眼婆娑地看著祝延曲,聲音很小。
“我娘親是中醫,我也想,走這條路。”
祝延曲眉頭皺起,周東盛三歲多了,自父母去世後,就變得沉默寡言。
在家裡,膽戰心驚的,生怕做錯了什麼惹她這個掛著姑姑名號的人生氣。
他們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亂世中,他的父親能將他托孤,是信任她。
祝延曲緩慢上前一步,瞧眼下的情形,是不走了。
她也很想要知道,薑評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為什麼會在他的身上察覺到有大哥祝延平的影子。
“祝延曲去看沈惻:“那他什麼時候去靜心堂?”
“得過些日子,現在早晚冷,他還太小,怕受寒。”
沈惻低眸瞧著周東盛的緊張,目光停留在他手中提著的藥。
“這些藥是調理身子的,姑娘你……”
說到此處,沈惻稍許停頓了一下。
他清俊的麵容迅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來。
“你身子虛,先服用著,再注意保暖,就會正常,不會再推遲。”
祝延曲瞧著他的扭捏。
望聞問切,看出來了她身上的病情。
“好的,謝謝!”祝延曲也不多問。
沈惻望著祝延曲,欲言又止。
在原地轉動了兩步,才問出來。
“祝姑娘,有件事想問。”
“嗯,你問。”
“先前在你家中看到了種植的農作物,青翠欲滴,長勢極好。我就去你發現的地方,再挖了一株回來研究,近日卻發現,枝敗葉黃,毫無生氣。”
這真是問到了祝延曲的知識盲點。
就算每天都會看一眼【藏寶閣】,都不能了解徹底。
“這個我也是誤打誤撞,沒什麼技巧。”
祝延曲無奈,瞧著沈惻的失落。
沈惻大方擺手,“沒事,我再研究研究。”
他瞧著身邊來往的村民和蠻荒土著。
以及拿著一張寫滿宋字的粗製紙的言青忠,張貼在了曲州錢莊的竹牆上。
他拍拍腦門,總算是想起來,還有些什麼事沒與祝延曲說。
“祝姑娘,我大哥要組織隊伍前去挖玉蓮藕和香芋。”
“嗯?”祝延曲不太能理解,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我大哥整天思前想後的,生怕有誰會傷著碰著,他此次一去,估摸著得有個二十來天不在。”
祝延曲還是沒能理解說這些話的用意,輕和笑了一下。
“那祝你們,一路順風,滿載而歸。”
沈惻抬眼瞧她,見言青忠在吹響號角。
與祝延曲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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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長德街回來。
趁著陽光明媚,祝延曲將獸皮製作的褥子,拿出來放在竹竿上晾晾。
看了竹屋一遍的空地,腦子靈活地轉開。
去到門後,拿出先前換來的石鋤。
在空地上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