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言青忠的話,祝延曲沒什麼意見,向他道謝,“謝謝!”
還有很多農戶等著言青忠,他不敢耽擱。
祝延曲對上三雙水靈的眼睛,向掛著寫有祝字木牌的荒地走去。
等走近了,發現左臨言家,右臨薑家。
之前不明白言巧心說她家人口多,現在看到了木牌下方寫著二十一人,被這個數字給驚到。
祝延曲看著生長著混亂雜草樹木的荒地,牙齦都有些腫痛。
看著邊上兩家埋頭苦乾,雜草和樹木都砍去了大半。
祝延曲叉著細腰,皺眉看著前放隨風搖曳的樹枝。
伸手打了一下在眼前花枝招展的樹枝。
回眸看了三個正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孩子,無奈地擠出一個笑容。
“你們都到一邊去。”
祝興國歪頭去看在一邊仰著腦袋,也震驚地看著這長滿雜草叢生的荒地。
“姑姑,我也能……”
“哎喲!”祝延曲忙笑著拒絕:“這還不是你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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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延曲沒有一開始就砍伐掉樹木,先觀察裡麵有些什麼有用的植物。
先割掉檾麻,益母草,艾草,白蘞等放進背簍。
雜草一律都割倒,放在製作的草繩上,帶回去引火。
再把果樹都連根帶土挖出,放置在一邊,帶回去種植在園子裡。
正站在荒地中,揉著酸痛的腰肢,忽而聽裡麵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響,以及沉悶的喘息聲。
祝延曲瞧著一處樹枝亂動,眉頭皺緊,高高舉著鋤頭。
等前方密集的叢林裡有了響動,還有著完全聽不懂的語言。
祝延曲眯起眼眸,看著從叢林踏出來的一隻古銅膚色的腿,腳上裹著看不清原來模樣的獸皮。
再往上瞧去,身披獸皮,手拿木槍,身材魁梧高大,雙目中滿是嚴肅。
尤其是再看到她時,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很快就被警惕代替。
也高舉著手中木槍,警惕地看著祝延曲。
來人有三個,等他們走近,祝延曲才看清對方胳膊上有著細小的抓痕,獸皮上沾染著血跡。
祝延曲一步一步往後退,沒有敢大聲聲張。
等退到了已經挖掉大半的土地之中,她低聲嗬斥:“興國,帶著弟弟妹妹先離開。”
祝延曲捕捉到對方眼眸中有著警醒,闊步上前,用木槍指著祝延曲,滿臉怒意。
祝興國瞧見姑姑身在困境,帶著周東盛與顧華月逃離的後,站在砍伐掉樹枝的空地上。
在人群中看到言青忠,朝那邊大喊。
“言村長,我姑姑有危險。”
聽到聲音,那三人對視一下,停止了上前。
可他們仍舊聽不懂什麼含義。
隻是在看到許多人扛著鋤頭過來,都是些青壯年,身上穿的不是獸皮,而是一些很輕便的布衣。
為首的人在人群中大致地看了一眼,全是生麵孔,沒有一個認識的。
可眼眸微微一偏,瞧見穗部落的族人。
滿是警惕的眼睛裡,瞬間就有了喜色。
可這喜色也沒堅持多久,迅速暗淡下去。
他們也穿著布,頭發也不再披散著,用木棍挽起,露出他們精神的麵容。
這一下,更加不好確認。
薑規正在捆柴,眼角的餘光,瞧見這麼多人圍攏在祝延曲家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