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貼媽媽辛苦的順平已經幫忙擺好了飯菜,吉野凪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沒有點破。
她不會去打亂孩子的心情的,順平想和她分享的時候自然會說。
母子二人享受著十年如一日溫馨的晚餐,黃暈的光柔和而明亮。
吉野順平在第二天就看到了酒井鹿夏的處理方式,呃,兩個詞來形容就是,粗暴,霸氣!
酒井鹿夏今天反常地引人注目,因為她身邊站著兩個黑衣保鏢,高大的身材,粗壯的手臂,讓學生們在上課時也偷看,竊竊私語。
同時一如既往地冷漠,對老師的質問充耳不聞,對同學的打探置之不理,卻在下課鈴響後,來到吉野順平的桌邊,一個角落。
“你要和我一起嗎?去找他們。”酒井鹿夏麵色如常地發出邀請。
吉野順平感受著全班同學的注目禮,看著女生身後的保鏢咽了一口水,點頭。
他預感,一切都要不一樣了。
然後一行四人明目張膽地將伊藤翔太他們堵到了牆角,開始了單方麵的友好交流。
準確地來說,是兩個保鏢和他們交流,酒井鹿夏和吉野順平在旁邊看著。
對伊藤翔太他們由一開始的不明所以,到看到吉野順平後的憤怒挑撥,再到謊話連篇的辯解求饒,然後不乾不淨的拚爹威脅,最後氣若遊絲的嗚咽喘息,酒井鹿夏通通不予回應,她平靜地傳授吉野順平經驗。
“當你弱小的時候,就利用自己的優勢借助其他力量反擊,無論明槍還是暗箭,直到你強大到自己鏟除後患。”
“欺軟怕硬的人,骨頭是能被磨掉的。”
吉野順平看著那些平時高傲醜陋的嘴臉,在彆人的拳打腳踢下涕泗橫流,心裡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打碎了,變得很平靜,麵對那些暗含憤恨怨毒的目光也能坦然自若地回視。
“以後,你們欺負彆人一次,我們就來和你們交流一次,畢竟,朋友就應該經常走動對吧?”
酒井鹿夏上前一步擋在吉野順平前麵,俯視著那群人,語氣淡淡。
那些人已經連回應的力氣都沒有了。
有很多同學在遠處圍觀,他們既覺得痛快又產生了敬畏。
吉野順平還在人群中看到了他的老師,對上視線的時候,老師麵色複雜,率先移開了眼。
說不定在老師看來,是他蓄意不軌的。
但他現在已經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了。
“這樣,學校會不會找麻煩……伊藤翔太是個富二代……”
“我給學校捐了一棟樓。”
酒井鹿夏自然地領著保鏢出了校門,光明正大地逃課。
對哈,酒井同學也是個富二代,但是……
吉野順平斟酌著用詞,“你的那些親戚……”
“他們?”酒井鹿夏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病了,很嚴重。”
依舊是擋住上半張臉的厚重劉海,卻讓吉野順平感到無比安心。
在此之後,他們關係越來越好,一起吃便當,一起看電影。
是的,吉野順平發現,作為一個比較宅的女生,酒井鹿夏在電影方麵涉獵很廣,對於恐怖片也可以接受,二人有了共同話題。
更彆提,他們都能看到那個醜陋的東西,酒井鹿夏告訴吉野順平,那叫咒靈。
而酒井鹿夏的那些親戚也在不久後相繼病逝或意外身亡,家產由律師代理打點,等待成年後正式交接。
·
“要聯係嗎?”
鬆島彥平坐在椅子上,剛吃完飯。
而暗香仍在慢條斯理地咀嚼著,咽下,然後言簡意賅,“暫時先不。”
“是。”
屋子裡恢複安靜。
祈歌已經漸漸摸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