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茹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些什麼。
此時送葬的隊伍已經快到徐家的墳山了,隻不過前麵被一條小河溝給攔住了去路。
如果是沒有這條河倒還好,隻要將徐三的棺材給下葬了,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但是壞就壞在,這有一條小河,而且河上的木橋不知道為什麼斷了。
如今想要去墳山便隻能夠通過這條河了。
水屬陰,而這棺材之中流出來的陰魂血更是極陰之物。
若是讓這棺中滴出來的陰魂血落入水中,兩種陰氣融合在一起,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習恒是抬棺人,如果徐三的棺材出了問題,那抬棺材必定首當其衝。
現在既然我看出來了,那就絕對是不能讓他出事的。
因此,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就衝到了送葬隊伍的最前麵,攔住了正要過河的他們。
“快停下來,徐三的棺材不能靠近這條河。”
聽到這裡,送葬的隊伍頓時就是一愣。
他們全部都是一臉詫異的看著我。
盯著我看了一會之後,又回頭朝著朱鵬看了過去,畢竟他才是這一場喪事的看事人。
所有人似乎都在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朱鵬的臉色也微微的一變,跟著徐龍步伐匆匆朝我走來。
剛走到我麵前,徐龍便麵色不喜,沉聲的說道:“小子,你什麼意思?你是誰啊,這可是你家的不成,說不能過就不能過?”
我解釋說道:“不是,這條河跟我沒有關係,但是剛剛我看了一下這邊的風水,這條河是從墳山之上流下來的,沾了陰邪之氣,徐三的棺材本來就有問題,陰氣很重,如果再從這條河上過去,一旦棺材沾了河水,說不定徐三要破棺而出啊。”
破棺而出?
聽到這話,後麵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後背一連。
甚至有好幾個離棺材近的人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遠離了那口棺材。
朱鵬聽到這話,臉色一怒,大步上前,說道:“你是哪裡來的野道人,我乃是玄門中人,這一片的風水我早就看過了,根本就沒有問題。”
“我不管你是哪裡來的,下葬的時辰馬上就要到了,我不想跟你起衝突,趕緊給我滾開,彆擋道。”
麵對這朱鵬的氣勢洶洶,我並沒有並沒有動,“我隻是實話實說。如果徐三破官而出,你確定你那三腳貓的本事能解決得了?”
“放你娘的屁,你說誰是三腳貓呢?你是哪個門的?”朱鵬氣得臉色通紅,恨不得衝上來跟我打一架。
“我無門無派。”我淡淡的說道,身體依舊擋在前麵,沒有半點讓開的打算。
朱鵬冷哼了一聲,說道:“原來沒有門派,我當是哪家的高人呢,沒本事就不要出來瞎顯擺,趕緊滾蛋,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說完之後,朱鵬便轉頭朝著其他人說道:“棺材上有我的獨門鎮魂符,一切陰魂邪神都會被鎮壓,絕對不會出任何的事情,隻要過了這條河,到了山上將棺材入土為安之後便不會有事情了。”
“徐三的死有古怪,你的鎮魂符是扛不住的。”
我淡然地解釋道。
朱鵬似乎是被我這話給氣笑了,盯著我問道:“小子,你究竟是誰,敢不敢報上名來?”
“在下嚴厲。”
我簡單地回答道。
朱鵬也沒有想到,我還真的敢報上大名,抬手便指著我說道:“秦厲是吧,好,我朱鵬記住你了,難道你師父沒有告訴你,風水師的規矩是不能隨意插手其他人的事情嗎?”
“而且你知道這鎮魂符是什麼東西嗎?每一張都花費了我七天七夜的時間才繪製出來了,你說我的符鎮不住這區區的陰氣?”
他的聲音很大,一來是想要以氣勢震懾我,想要讓我知難而退。
二來也是想要告訴送葬的人,這符籙是他花費了大心血才繪製出來的,威力非同一般,讓他們安心。
可是聽到他的話之後,我頓時就驚呆了,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張鎮魂符,你花了七天才畫出來一張?”
我看著朱鵬,一臉的不敢相信。
朱鵬好歹也是八大門中玄門之人,怎麼這麼菜?
一張鎮魂符居然要花七天的時間才能畫出來?
要知道,這種尋常的鎮魂符,我跟著葉子姐第二年就能畫出來了,當時我才八歲。
十歲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畫過這種符籙了,因為這種層次的符籙,根本就起不到什麼練習的作用了。
可是我的這大實話,卻實實在在地刺激了朱鵬。
他頓時就暴跳如雷,直接就朝著徐龍喊道:“你還愣著乾什麼,趕緊讓人將這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小毛孩給趕走,要是耽誤了下葬的時辰,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不負責。”
徐龍也知道下葬的時辰耽擱不得,急忙招呼人上來想要將我給趕走。
秦霜茹看到這一幕,被嚇了一跳,急忙衝了出來,將我給拉到了一邊。
“誤會誤會,徐叔叔,這都是誤會,我朋友瞎說的,你們可千萬不要和我朋友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