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隻不過是一個遊魂而已,要是沒有了這具紙身,我就得去地府了。”
如果沒有了這具紙身,她隻不過是一個遊魂,在陽間撐不了幾天就會灰飛煙滅。
要是不想灰飛煙滅,就隻隻能夠進入地府。
但是魂魄不得逗留陽間,這是地府的規矩,她逗留陽間已經太久了,進入到地府之後,她很有可能會被關進忘川河生不如死的。
“求您了,我就想活著,求求您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的給我磕頭。
我當然不會現在就要了她的命,抬手掐了一個印訣,將控水印給暫時封住了。
隨著我的舉動,房子裡的水汽頓時就消散了不少。
“我問你幾個問題,隻要你老實回答,我可以考慮放過你。”我沉聲說道。
現在王佳怎麼還敢反抗,跪在地上一個勁的點頭。
想了一下,我就開口了,問道:“三姑娘墳裡麵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聽到這個問題,王佳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恐懼的神情,似乎非常的害怕一樣,拚命的搖頭,根本就不敢開口。
“王佳,你最好想清楚了,我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夠毀了你這具肉身,要是你不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你的下場會怎麼樣,你應該清楚。”
我冷聲加重了語氣。
對於鬼怪這種東西,想要從他們的口中聽到實話,那就必須要讓他們恐懼。
就好比如說以前老一輩的人,遇到了什麼怪事,都會直接凶狠的馬上幾句,這就是為了震懾那些臟東西,讓他們不敢纏著自己。
對於一些沒成氣候的陰魂來說,你越凶,它就會越慫。
王佳聽到我的話之後,果然就被嚇的蜷縮在了地上,身體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能說,如果我說了,我連鬼都做不成了。”王佳嚇的瑟瑟發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看她都已經被嚇成這樣了,但是對於三姑娘墳的東西還是連一個字都不敢提,我也知道了她應該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恐怕她的鬼體已經被三姑娘墳的那東西施了術,要是她提到三姑娘墳的任何一個消息,說不定立刻就會魂飛魄散。
這個時候彆說以她這一具紙身作為威脅了,就算是我撕了她的身體,以她的魂魄作為威脅,她也未必敢說一個字。
我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後接著問道:“為什麼你不能提起三姑娘墳裡麵的那個東西?”
“我...我隻不過一個孤魂野鬼而已,我的這一具紙身就是三姑娘墳的那一位給的,要是我說了,她不僅會收走這一具紙身,而且還會將我的魂魄給吞掉,一旦魂魄被吃了,到時候我連投胎都做不到了。”
王佳的聲音帶著哭腔,當然了她的眼角自然是沒有淚水的。
“好,既然這樣,我不問你這個問題,我換一個問題。”
雖然得不到三姑娘墳的有效信息,但是從她剛剛的話,我已經有些確定,三姑娘墳的東西絕對跟秦霜茹家的那個衣冠塚女鬼有關係,甚至有可能是同一隻鬼。
“你們為什麼要在村子裡擺下七日誅魂陣來害馬雲成?”
王佳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是鬼,擺不了風水陣,那個風水陣是彆人擺的,就在七天之前,有一個身穿黑色衣服,帶著口罩的人來到了我們這裡,他弄了那個靈堂,他還跟我們說,隻要將馬雲成困在靈堂裡麵七天,七天之後他的陽壽就會耗儘,到時候他就得死。”
聽到她的話,我眉頭微微一皺。
這麼說來,要害馬雲成的並不是她們,也不是三姑娘墳的那個東西,而是另有其人。
也的確如此,風水陣隻有風水師能擺出來,她們這些陰魂怎麼可能擺的下來。
不過究竟是誰,居然要護一隻即將成為鬼將的厲鬼,而且還擺出了一座風水陣害人?
“你知道擺陣的人是誰嗎?”我接著問道。
王佳搖頭,說道:“不知道,他來我們這裡的時候裹的很嚴實,臉上也戴著口罩,我們看不到他的樣貌,不過可以肯定他是個男人。”
“而且他似乎跟三姑娘有點關係,提前知道了馬雲成要去對付三姑娘,才在我們村子裡擺下了那個風水陣,要弄死馬雲成。”
我眉頭皺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誰,而且還能夠擺出這樣的風水陣,說明他的本事不低,這可就有些難辦了。
“行吧,那你說說看,你們這個村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除了馬雲成之外,你們還有害其他人嗎?”我也沒有糾結於三姑娘墳和那個神秘的黑衣男子,轉而問了下一個問題。
王佳急忙搖頭。
“沒有,我們都是一些孤魂野鬼,有些是因為某些原因無法進入地府,有些是貪戀陽間錯過了進入地府的時間,害怕入地府後被罰,最後是三姑娘將我們召了過來,給了我們紙人之身,平時我們就生活在村子裡,就算是有人誤入了村子,我們也從來都沒有害過人。”